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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崖顶望去,可以看到火山的全貌。它矗立在岛屿的中心,周围有许多山脊和沟壑,比原先从海上观望时,更显得荒芜凄凉。我们举步向火山走去,钻进一个深沟,希望在那里找到淡水。但找来找去,只有几个温热的池塘,池水很浅,用椰子壳舀进铜壶,还要费很大的劲。我们装上三四加仑以后,便把铜壶留在那里,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见到了几个倾塌的棚屋。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大蕉园子,被野草和灌木遮掩着,我们差一点忽略过去。我们弄到三小串大蕉,挂在杆头,像印第安人的样子挑在肩上。再往前走上一英里,土壤愈来愈干旱,到处是熔岩和灰烬,只有几株耐寒的灌木还在生长。显然,朝这个方向已经无望,我们只好回头,中途带上铜壶,快近中午的时分,来到海湾旁的悬崖。布莱、纳尔逊和我,一人一串大蕉,用绳子绑在背后。埃尔芬斯通和科尔负责搬运那装水的铜壶。我真怀疑他们两人能滴水不漏地把它搬下崖来。
这时,人人都感到饿得慌。为保持我们的体力,布莱舰长让我们享受了一顿迄今最为丰盛的便餐。每人两根煮熟的大蕉,加上一盎司猪肉和一酒杯水。海湾一带的浅滩,我们早已细细地搜过一遍,想找些贝壳动物,但连海螺都没有找到一个。午饭后,我们又派出一支探险队,他们到日落时才失败而归。如今只有一个方向还没有搜索过,那就是西北方向,于是次日早晨,我们派出近半数的船员去寻找食物和淡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尝试了。这几个人在晚上先期搬到山洞里过夜,以便睡一个好觉。领导这支队伍的是弗赖厄先生。布莱先生下令说,除非他能肯定那个方向毫无指望,否则的话,就不要回来。
他们去了整整五个钟头,到十点钟才回来,不仅两手空空,而且还把廷克勒给丢了。据弗赖厄说,廷克勒是在决定动身回来前不久才走开的。布莱一听就火冒三丈。
“什么,先生?”他对弗赖厄咆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位总管连七个人都管不住吗?你这该死的!难道要我到处都跟着你吗?你马上回去找他!走,你们几个全都给我走,如果找不着他,你们就别回来!”
这几个人默默地出发了。可是他们还没有到达悬崖跟前的时候,就听到头顶上有人喊了一声。原来是廷克勒。他从上面爬了下来,身上还带着一个印第安人的葫芦,里面装着大约一加仑水。他身后跟着三个印第安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这两个男人用一根棍子抬着一串去壳的椰子。
来得正是时候。我高兴地看到布莱刚才还在咒骂廷克勒,如今一团怒火化为乌有,还亲切地夸奖他。廷克勒真是个孩子,竟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年岁大的人没有办成的事,他却办成了。他在一个窄小而隐蔽的山谷里发现一个棚屋,那几个印第安人就在棚屋附近。他叫他们带上食物和淡水跟他走,并使他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两个男人长得十分健壮,胆子也很大,见到我们时没有露出一点惊奇的样子。他们没有带武器,全身*,只在腰上系一条短裙。那女人约摸二十岁左右,长得挺好看,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他们放下椰子,就往旁边一蹲,朝我们瞅着,丝毫没有惧怕的表情。
我们曾在奥塔海特停留很久,所以我们之中有许多人懂得那里的印第安语。安纳穆卡土著的语言与奥塔海特人的语言同出一源,但二者却大有区别。不过,我们还能勉强地同安纳穆卡人交谈。纳尔逊先生是我们的语言大师,现在就由他来同这两个男人对话。他首先问他们岛上有多少居民,有没有可能弄到食物和淡水。其中一个男人回答得挺详细,但我们大部分都听不懂,只知道他说这海岛迎风的一边居住着不少人,至于食物和水,这背风的一边是很少有的。
他们站起身子,示意要去招呼他们的同胞到这里来。我们实在没有能力大手大脚地送他们礼物,可是布莱舰长却从他的外衣上扯下几个纽扣送给他们。他们无动于衷地接了过去,然后就转身走了。
他们刚刚离去,布莱先生就要我们把自己私人衣物中可以节省下来的小东西拿出来,准备同印第安人交换。我们凑集了一些纽扣、手帕、折刀、扣袢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布莱先生还组织大家准备防御。弗赖厄带上五个人留在小艇里,做好应急的准备。弗赖厄拿了一把短剑。其他几把短剑分别佩在布莱、珀塞尔和科尔身上。其余的人就自己准备棍棒,并把它们收藏在山洞里。如要交换物品,最好就在洞口外面进行,这么一来,印第安人全都在我们的前方,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于是,我们在岸上安排了十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