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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们的小艇吃水多深,只要讲这样一点就够了:我只要把手往舷边一放,那舐过船侧的涟漪小浪所溅出的水珠,就把那只手一次次地弄湿了。幸运的是大海十分宁静。抬头望去,看来今天天气大概不错,至少我们还来得及赶往托弗阿。
我们每个人都轮班划桨。每小时换一批。海岛的蓝色轮廓愈来愈清楚了。到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已驶过一半路程。这时,微风开始转强,并转向东南,我们就挂起一面四角帆。布莱舰长现在握着舵柄,改变航向,想从岛的北面登岸。十八个小时以前,我在月光下眺望托弗阿岛,还以为是最后的一瞥哩。纳尔逊先生和我当时还在计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需要多久才能抵达西印度群岛去卸下面包树苗。万万没有想到在第二天日落之前,我们的命运会有这样的改变。此时,我再三琢磨布莱舰长会有什么打算。我们唯一有望获救的地方,是荷属东印度群岛。但它离这里太远了,如要抵达那里,简直近乎幻想。我想起奥塔海特岛。要是在那边,我们肯定能受到该岛印第安人的友好接待。可是它远在一千二百英里之外,而且在我们上风。由于以上两点。布莱先生决不会回到那里去。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我们乘着一叶小舟像蜗牛一样缓慢地向前行进。看来。这晴空仿佛也在嘲笑我们目前的困境。夕阳终于落入我们后方的海面,在余光反照下,这座岛屿的轮廓更加鲜明地浮现出来。海岛的中央有一座高山,我们估计它顶峰的高度大约有二千英尺左右。这是一座火山,一阵轻雾在山顶上空缭绕,被落日的余辉映得血红。这时我们距海岛还远,看不到岛上居民燃起的炊烟。布莱先生认为它是一个无人岛。夜晚来临之际,我们全都朝它望着,可是,唯一能看到的亮处,是从火山口发出而映在山顶浮云上的浊红色的光辉。当我们离海岸不到一英里时,微风完全停息下来,我们再次伸出桨去,向巉岩嶙峋的岸边靠拢,直到海浪拍岸的轰隆声震耳欲聋的时候。才停止划动。在一片昏黑中,我们根本找不到可以登陆的地方。到处是悬崖峭壁,高度自五十英尺到几百英尺不等。我们沿岸划了好几英里,才找到一个不甚险恶的地方,可以此较安全地在此度夜。
这里的拍岸浪很小,它的声音反倒使这夜晚显得更加静谧。相形之下,我们谈话的声音仿佛出奇地响亮。虽然自从前一天晚饭以后就没有吃过东西。但谁也不觉得饿,所以当布莱提议我们索性推迟到明天早晨再吃饭时,大家都毫无怨言。他配给我们每人一点掺水烈酒。我们找来找去,只有一只喝水杯子,此外只有舰长有一只牛角杯。直到这时。我才为自己带来一些酒杯而有理由感到高兴。这一点掺水烈酒使大家的心情好多了。当然,这不是由于它里面含有烈酒的缘故,而是因为这是我们日常的惯例,使我们至少在目前暂时地忘却自己可悲的处境。布莱舰长安排两个人手执船桨,不让小艇撞上岩石,然后嘱咐其余的人在自己的座位上尽量地舒展休息一下。喃喃的语声已经消逝。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寂静。人们筋疲力尽,却又十分警觉。黑夜已经来临,人人都惴惴不安。一种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把大家紧紧地连在一起。
第二章 托弗阿岛(1)
我们的小艇在夜间一直停泊在陡峭的海岸附近。挨在我身边的是副纠察官埃尔芬斯通和海军见习军官廷克勒。后者是“本特”号上最年轻的见习军官,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们年岁较大的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廷克勒却无忧无虑。他对布莱舰长十分敬畏,因而他那兴高采烈的天性一直受到很大的约束。此时他对我们的处境还没有什么概念,但我要为他说一句,当他很快地充分了解到我们面临的危险时,他仍然十分勇敢。
在后半夜,他蜷缩在船底,用他那卷衣服和我的双脚作枕,酣然入睡了。埃尔芬斯通和我互相偎倚着,轮流地打盹。由于地盘太窄,我们也只能打个盹儿而已。天还未亮,我们全都醒了。曙光初露的时候,我们沿着海岸,朝着东北方向前进。从我们这条小艇上看去,这真是一个险恶的地方。海岸很陡峭,要在这里上岸,这条小艇非撞沉不可。这时,我们已经离开下风的位置,而海面风浪大作,我们只好掉转头来,仔细端详我们昨天过夜的那一带海岸。九点左右,我们来到一个小小的海湾附近。看来,前头再也不会有更好的掩蔽场所,我们就驶了进去,在距海岸二十码的地方,抛下了小锚。
我们停泊的地方是海岛背风的一边,但这里的环境对我们有利。海滩上怪石嶙峋,海湾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