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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老前辈……”
云中叟喝道:“你小子胆敢在老夫面前混充岳家后人,还说有人假冒了老夫?真是岂有此理,这样吧,只要你接得住老夫三杖,就任你自去,老夫不再难为于你。”
岳小龙急道:“老前辈息怒,晚辈实是……”
云中叟喝道:“不用多说,老夫言出如山,你随身长剑呢?”
岳小龙目口莫辩,还想再说。
云中叟竹筇一顿,厉声喝道:“你剑呢,再不亮剑,老夫要出手了!”
岳小龙连连后退道:“晚辈无论如何也不敢和老前辈动手。”
云中叟白发飘飞,冷嘿道:“没出息的东西,岳家哪有你这样不成材的后人?”
这话可说重了!
岳小龙听的神色一变,后退的人突然站住,抱拳一揖,朗声道:“晚辈奉家母之命前来,心尊老前辈为人,老前辈不察真伪,这般苦苦相逼,晚辈纵然不才,也不能辱没了先人,所谓恭敬不如遵命。看来晚辈只好拜领老前辈三杖了。”
右手一扣一抖,呛的一声,从身边掣出一柄寒光流动的软剑,一下挣得笔直,抱剑恭立。
云中叟望了那软剑一眼,嘿然道:“很好,小心了!”
竹筇一昂,随手一招,呼的当头直罩过来。
这间客堂地方不大,他虽是随后一挥,但漾起了一片杖影,几乎占满整间屋子。
岳小龙叫道:“老前辈恕晚辈放肆了。”
不闪不躲,抖手一剑,直向当头罩下的杖影中点去。
云中叟竹筇伸缩之间,杖风呼啸,快若雷奔,要是换了一个人,几乎连他杖势都看不清楚,但岳小龙自幼就得慈母悉心传授,剑上造诣,少说也下过十年苦功,此时一见云中叟杖势奇幻莫测,飞洒而至,暗暗一咬钢牙,手腕连振,奋力封出,只听一片杖影之中,“铮”“铮”“铮”三声龙吟般清啊!
杖影倏敛,岳小龙一条右腕,直振得麻上肩头,脚下同时登登的后退了四五步!
云中叟杖笨立在原处,面有喜色,呵呵大笑道:“你小小年纪,十三快剑,倒是已有六分火候了!”
岳小龙心头大感惊凛,自己这柄夔龙剑,削铁如泥,方才明明和云中叟的竹筇连接三招,他手中那只竹筑,竟然丝毫无损!闻言不觉心中一动,忖道:“原来他是有意试试自己的。”连忙收起软剑,拱手道:“老前辈杖下留情,现在大概相信晚辈是岳小龙了?”
云中叟含笑道:“小哥取出夔龙剑来,考夫已知你果是岳家后人了。”说到这里,把那杖黑黝八卦递了过来,一面说道:“这是黄山天都老人的信符,老夫一时不察,被鼠辈假扮小哥,从老夫手上骗去了令尊寄存之物,居然还敢冒充老夫,可说胆子不小。此事老夫自然脱不了干系,令尊寄存之物,老失不怕他逃上天去,由老夫负责追回原物。不过小哥也得替老夫跑一趟黄山天都峰,问问姜老儿,他的信符怎会落到人家手里?也要他查上一查。”
岳小龙接过寒铁八卦,正想问话,云中叟已经挥手道:“老夫还得追那鼠辈去,你也可以走了。”
不待岳小龙再说,身形一晃,奇快无比的闪出屋去。
岳小龙抬头望去,云中叟早已走的不知去向,当下把寒铁八卦揣入怀中,出得茅屋,刚过云步桥!
只见一条灰影,正在桥头上探望,这入脚步轻而缓慢,无声无息,有如幽灵一般!
岳小龙这一注意,才看清他身穿一套补补缀缀的灰布衣褂,左肩褂一个布袋,蓬着一头乱发,但乱发之下,却是一张清瘦而英俊的面貌,看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却又有些像四十多了。
总之,这人脸上好像随时都在改变!
岳小龙再也想不到一个人的脸孔,变化竟有如此之快,心下方自一怔。
那灰衣人朝他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出来了?”
他好像在和老朋友打招呼,语气低沉,但说的十分柔和。
岳小龙被他挡住了去路,尤其这一句话,听到耳中,就觉得全身不大舒服。他不懂一个人的声音,说的如此柔和,怎会又有如此邪异?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威胁着自己,不觉目光一抬,朝那人望去。
灰衣人面含笑容,他那双深遂有光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目光一对,岳小龙忍不住心头泛起一丝寒意,从他眼睛里发出来的光,既明朗如星,又阴晦如夜,刹那之间,竟然变幻莫测!
岳小龙面对着这样一个神秘而奇特的人,实在看不出他是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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