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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着,就在下首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过了一盏热茶时光,仍然不见云中叟出来。
岳小龙因母亲叮嘱过自己,见了云中叟老前辈,不可有失礼之言,只好耐着性子,恭恭敬敬的正襟坐在凳上等候。但听门外响起一阵橐橐履声,一个手持竹耸的紫脸老人,飘然走了进来。
这老人穿着一袭布袍,身材伟岸,银髯飘胸,望去使人有肃然起敬之感!他跨进屋中,一眼瞧到坐着的岳小龙,脸上微露惊奇,拂髯道:“小哥怎么又来了?”
岳小龙不知这位紫脸老人是谁?尤其他这句“怎么又来了”,说的好不奇怪!
自己还是第一次来,也从没见过他,他可能认错了人。心念转动,但因对方也是找云中叟来的,自然是前辈高人无疑,一时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子,拱拱手道:“晚辈是叩见云中叟老前辈来的,今天才来,老丈也许认错人了。”
紫脸老人目射奇光,问道:“你昨天不是来过了,怎说今天才来?”
岳小龙暗暗哦了一声,心想:“他果然认错了人。云中叟老前辈名动八方,求见他的人,自然不少。”一面答道:“晚辈还是刚才才来,昨天来的只怕不是晚辈。”
紫脸老人微嘿道:“难道老夫还会看错?唔,你找云中叟有什么事?”
岳小龙原是心高气傲之人,心中暗道:“我不过尊你年老,你自己缠夹不清,认错了人,好像还是我骗了你一般。”想到这里,不觉淡淡一笑,笑道:“晚辈方才已经拜见过云中叟老前辈了,他要晚辈在这里等候……”
紫脸老人身躯微震,双目寒光一闪,急急间道:“你说你见过云中叟了?他人在哪里?”
岳小龙道:“云中叟老前辈有事进去了。”
紫脸老人迅速朝里瞥了一眼,沉声道:“他在里面?”话声方落,人已抢着朝屋后掠去。
岳小龙但觉眼前一花,紫脸老人已经闪入屋去,心中不禁暗暗惊骇:“这老人好快的身法!”
念头还未转完,疾风飒然,那紫脸老人已经站在面前,白髯飞扬,一脸肃穆,沉声道:“小哥方才看到的是何等模样之人?”
岳小龙楞的一楞道:“云中叟老前辈不在里面么?”
紫脸老人道:“老夫问你方才看到的是何等模样之人,胆敢在泰山云步桥假冒老夫?”
“胆敢在泰山云步桥假冒老夫”,这一句话听到岳小龙耳中,心头猛地一震,这不是明明说他就是云中叟吗?一时骇然道:“老前辈就是……”
紫脸老人没待他说出,接口道:“老夫正是云中叟秦某,小哥快说假冒老夫之人,究是何等模样?”
岳小龙心头大急,答道:“那是一个又瘦又小的老人,身穿一件灰布半长不短棉袍,额下留着一把花白羊胡子。”
云中叟一手抚须,略微沉吟了一下,问道:“有多少时间了?”
岳小龙道:“大概只有一盏热茶时光。”
云中叟嘿然道:“谅他也跑不出多远,唔,小哥今天又跑来这里,还有什么事?”
岳小龙道:“晚辈真的是刚才才来。”
云中叟奕奕双目注在岳小龙脸上,徐徐的道:“你叫岳小龙?”
岳小龙心中暗道:“原来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一面点头应“是”。
云中叟从怀中摸出一个金钱大小黑黝黝的八卦,继道:“令堂命小哥带了这枚情物,前来见我,取回昔年寄存之物,昨天就有一个自称岳小龙的人,已经取去了。”
岳小龙听的心神大震,自己前来泰山,原来要取回寄存之物,娘连自己都没有明说,外人怎会知道?一面抬目问道:“家母命晚辈前来,临行时交予晚辈一个陈旧布包,只说布包送与老前辈,老前辈自有交待,晚辈根本不知道要取回什么存物。”
云中叟道:“你把布包交与假冒老夫的人了么?”
岳小龙道:“晚辈先前不知道那人不是老前辈。”
云中叟白眉轩动,望着他手中那枚黝黑八卦,沉吟道:“这就奇了,姜老儿的寒铁八卦,分明不假……”突然竹筇一顿,双目睁处,精光电射,洪声喝道:“好小子、老夫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岳小龙骇然道:“老前辈,晚辈说的句句是真……”
云中叟滇日喝道:“老夫何等样人?岂会轻易上你的当?你若真是岳家后人,你娘岂会不把详情告诉于你?何况黄山姜老儿的寒铁八卦,又岂是武林中所能仿造?”
岳小龙心中暗暗叫糟,一面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