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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莱茵河对岸的威胁,因此话语中自然带着一种权威。法国需要那道河流屏障,一旦东部发起进攻,它需要莱茵兰给它的缓冲时间;另外它也需要更多人口。“因此,”他在1919年写给和会的备忘录中坚持,“应该剥夺所有德国入口及装配场,即莱茵河西岸的领土主权,也就是利于它在1914年快速入侵比利时和卢森堡,抵达北海海岸威胁英国,侧翼包围法国,征服北部省份攻入巴黎的天然条件——莱茵河和默兹河。”
他对塞西尔说,一旦德国发起进攻,就会在英美做出反应之前深入法国。如果还有其他好的天然屏障,他就不会要求莱茵河边境,但可惜确实没有。他希望建立独立的莱茵兰,使之与比利时、法国和卢森堡组成防御联盟。他的朋友亨利·威尔逊说:“我觉得福煦有点过头了,但同时我很清楚中立国如卢森堡及比利时暴露了法国的侧腹,因此必须采取一些预防措施,比如莱茵河岸不得驻扎德国部队,可能的话,莱茵河各省不得有应征士兵。”福煦的第二个选择是在莱茵兰建立一个或几个非武装国家。他觉得当地居民都偏向法国,迟早他们会意识到他们应该向西靠拢而不是向东。
莱茵兰的占领军大部分是法国人,那里的法国军官完全同意福煦的观点(包括贝当元帅,他在二战中对德国的态度完全不同)。曼金将军说,莱茵兰是“东山再起的不朽的法国”的标志。主要在殖民地工作的曼金把当地居民视为本国人,通过节日、火炬、鞭炮以及牢固的统治来拉拢。法国还通过经济上的让步使莱茵兰人民免受法国对德国的持续封锁,以向其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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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德国(3)
在1919年令人愉快的几个月中,强大的分离主义势力似乎在挑逗大部分是天主教徒的莱茵兰居民。毕竟,这些居民从未真正在普鲁士的统治下安定下来;但他们准备好投入法国的怀抱了吗?莱茵河的科隆市市长康拉德·阿登纳曾尝试过分离主义,他是一个谨慎、刁滑的政客,代表中间派,但到了春天最终还是放弃了。分离主义的顽固分子依然只占极少数。
克雷孟梭不愿知道他的军队想干什么,他也不直接禁止他们与分离主义者勾结私通。他本人不大关心如何管理莱茵兰,只要它不成为进攻法国的平台。他希望盟军继续占领,而且最好延伸到莱茵河东岸以保护桥头堡。如果能为法国安全赢得保障,他愿意在其他要求上让步,如赔款问题。他督促盟国把和平条款作为一个整体看待,正如他在2月对鲍尔弗所说,他不希望仅因为没有其他问题可商讨就把解除武装条款加于德国,这样只能让其他问题更难办。
克雷孟梭必须在莱茵兰问题上小心翼翼,因为批评家们正在国内紧张观望。庞加莱从爱丽舍宫发出警告:“敌人正在重整旗鼓,如果我们不紧密团结,后果不堪设想。”法国必须直接控制莱茵兰。庞加莱的观点在法国受到普遍支持。虽然在战争中由于宣传方面的原因,法国政府特意不公开谈论合并德国部分地区,但法国人自发建立委员会并出版印刷物(没有审查人员进行阻止)。莱茵河一直是西方文明与较落后、原始的文明的分界线。法国使莱茵兰文明开化,那里曾是查理曼的都城,路易十五曾征服过它,法国革命军再度征服过它(由讲德语的王子统治的更长一段时期却被草率地略过)。莱茵兰人民在基因及内心上都是地道的法国人:他们嗜爱好酒,充满生活情趣,信仰天主教(如反牧师的法国作家所指出的),只要脱离普鲁士,莱茵兰就能恢复法国本性。或许最具说服力的是,莱茵兰可以作为对法国损失的补偿。
美国人无动于衷。解决法国安全问题的是国联而不是莱茵兰。正如豪斯所说:“如果国联建立之后,我们还让德国训练、武装大量部队对世界造成威胁,那我们就会自作自受,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劳合·乔治犹豫不决。也许,莱茵兰可以成为小中立国;但另一方面,他反复指出他不想创建新的阿尔萨斯和洛林,那将使欧洲在未来几十年内不得安宁。
法国官员提出各种独具创意的方案:盟军永久占领;使其留在德国但与法国组成关税联盟;使其军事上属于法国,但法律上属于德国。有些人的想法更离奇。法国外交部说:“为了保证欧洲的持久和平,必须摧毁俾斯麦建立的德国——肆无忌惮、军事化、官僚作风、有条不紊、可怕的战争机器。它从普鲁士发展而来,而普鲁士被称作拥有国家的军队。”在中欧重建巴伐利亚、撒克逊以及变乖的普鲁士将平息法国的恶梦。
但是,克雷孟梭坚信德国会生存下来,法国还得想办法对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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