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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情愿,但克雷孟梭还是对此表示支持。“他很了解德国人,如果有人先撤退,他们就变得凶猛残忍。”2月12日,激烈的大讨论之后,最高委员会做出让步:停战协定将不断更新,但不作重大增补,任命福煦负责起草和约的详细军事条款。对于他们起草的究竟是初级还是最终条约,这些条款究竟是先提出还是包括在其他文件里面,谁都不清楚。
3月3日,福煦负责的委员会发回报告建议,保留一小支只有基本装备而没有诸如总参谋部及坦克等一切附加物的德国军队。福煦请求最高委员会立即做出决定,他希望三周之内开始与德国代表谈判,鉴于盟军遣散部队的速度,福煦及其同僚不能保证他们可以长时间占德国的上风;英美调停人并不同情,鲍尔弗说:“这就相当于用枪指着委员会的脑袋。”他也不想在劳合·乔治缺席的情况下做决定,因为福煦的有些提议颇具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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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德国(2)
例如,福煦希望德国只有14万应征士兵,而且只服役一年,而委员会的英国成员亨利·威尔逊主张有20万可以服役多年的志愿兵。英国人试图劝说法国人,每年训练上万人会造就大量有经验的战士。劳合·乔治说他不愿离开法国时看它面临那样的威胁。福煦回答说,他不担心数量,只关心素质,长期服役的士兵很容易成为部队的核心骨干,结果,德国人——“一群羊”——就会被许多军官驱赶。
劳合·乔治把克雷孟梭拉到一边,说服他放弃德国应征部队,直到最高委员会再次开会时,福煦才得知此事。他愤怒地向克雷孟梭抗议,但克雷孟梭毫不动摇。最终决定保留10万德军。亨利·威尔逊说:“我的素质要求达到了,但数量不足,而福煦得到了量却没得到质,真是奇特。”军事条款就此搁置以等待伍德罗·威尔逊的归来。
和许多法国同胞一样,福煦希望德国更大程度地解除武装。所有调停人员都一致认为德国必须缩减。问题是在哪里缩,怎么缩?波兰索要蕴藏煤矿的上西里西亚以及港口但泽(今格但斯克);立陶宛,如果能存活,想要波罗的海的梅默尔港口(今克莱佩达)以及伸向内陆的一小块领土。作为中欧边界问题的一部分,这些东部边界将引出很多麻烦。
德国西北边界解决起来相对容易一些。中立国丹麦索要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北部地区,这两块直辖领地在上世纪中叶把欧洲害苦了。由于该地区人口混杂,包括德国人和丹麦人,并且地位古老复杂(俾斯麦经常说,欧洲只有两个人了解这个问题——一个是他本人,另一个在收容所——帕默斯顿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普鲁士开始建立现代德国时,曾抓获这里的居民。德国政府曾竭尽全力将他们同化为德国人,但尽管如此,北部绝大多数人依然讲丹麦语。丹麦政府恳求和会迅速行动。旧德国政权的垮台在各地包括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催生了革命委员会,但他们的行为表现依然是德国人,讲丹麦语的居民不准举行会议,他们的窗户被打碎,更糟的是,在这样一个繁荣的农业地区,他们的牛统统被没收。谁都不愿重新讨论法律问题,但幸运的是,现在有新的自决原则了。最高委员会决定,这个问题应该交给已经成立的处理比利时对德索求问题的委员会。很快,结果反馈回来,主张公民投票表决,这是调停人举行的少量表决中的第一次。1920年2月,某国际委员会监督了由所有超过20岁的公民参加的投票表决。选举结果和该地区的语言分割非常吻合;北部地区要求并入丹麦,南部要求留在德国。这个边界至今未变。
由于法国要求赔偿及安全保障的需求与自决原则违背,同时英国担心强大的法国主宰欧洲,要确定德国西部边界实属不易。在阿尔萨斯北端是德国的萨尔煤矿。法国人需要煤,但其煤矿基本被德国人毁坏。正如克雷孟梭在停战后提醒英国大使,英国曾在拿破仑战争后考虑过把萨尔给法国;为什么不借此机会抹掉“任何有关滑铁卢的痛苦回忆呢”?然而,萨尔只是莱茵河西岸从阿尔萨斯和洛林向北延伸至荷兰的大片领土的一小部分。克雷孟梭争论道,必须使莱茵兰脱离德国管辖以保障法国安全。“莱茵河是德国和高卢的天然分界线。”或许,协约国应该像强国对待比利时那样创建一个中立的独立国家。大使说:“我能感觉到他迫切要求那样做。”实际上,只要最主要的安全目标达到了,克雷孟梭随时准备在其他要求上让步。甚至,他还愿意考虑与德国合作重建法国被毁地区,或许还可以考虑发展富有成效的经济合作。
福煦并不这么想,作为一名军人,他终生都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