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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宗派的重担的却只有你我二人,此去苗疆凶险万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崆峒面临的,就又是一场灭顶之灾!”
习武之人看淡生死,这三长两短乜风旸是不怕的,只是先有师父这番话,刚刚说到成亲,他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出丁零陵的脸,于是乜风旸决定对自己狠一点,“师父,徒儿愿意迎娶唐家大小姐!”
“咣当”的一声响动,惊动了屋里师徒二人,乜风旸正要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左布衣拦了下来,“别看了,是零儿。你们……唉,风儿你好自为之。”
说乜风旸古板也罢,无情也罢,他为人一向当断则断,决定了的事情,就算要生生割却一片心头肉也绝不回头。除夕这晚,左布衣回去和徒弟们一起守岁,乜风旸却回到了房间里,点亮油灯,想写些这些年治理宗派的心得,左布衣的担忧的确有些道理,崆峒派能够挑大梁的人太少了,还要着重培养几个才是。
这一下笔就写到了午夜,外面已经没有了喧闹声,想是师弟们疯够了,已经各自歇息了,乜风旸写字写得眼睛疼,推开门才发现外面下雪了,薄薄的一层雪被一弯细细的银月照的晶莹剔透,空气也冰冷了许多,乜风旸回头披上件衣服,决定出去走走。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哈哈,哈哈哈!”
绕过道观大殿,走在通往山门的山道上,乜风旸隐隐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唱着关于新年的歌谣。
“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沿着山路再走几步,远远的就看见丁零陵坐在路边的一颗大石上喝酒,那石头下扔着许多酒壶,酒壶上还落着薄薄的一层雪,想是他在这发疯也有一阵子了。
“师兄,这童谣是你教我的,你记得吗?”丁零陵对着天色细细的月亮傻笑,连雪粒迷了眼睛也不顾,“我小时候过年想家,都是你来哄我的……我现在想你,你怎么不来了……”
乜风旸看着他不要命似的灌酒,只是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走,这疯只能一个人发,回去叫两个师弟来寻他就是了,从此以后,自己就只是个师兄吧。
“师兄?师兄!”没想到喝醉了的丁零陵分外敏锐,低头就看见了他,乜风旸本想装作没听见,却感觉到后面的人似乎跌倒了,回头瞄了眼,就看到丁零陵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犹如多年前那样扑进自己怀里,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腰,“师兄,你来找我了是不是,师兄,你心里想着我是不是?”
“丁师弟,你喝醉了,”乜风旸狠着心要把身上的狗皮药膏撕开,“外面天冷,我送你回去。”
“不……不要!”丁零陵武功不如他师兄,被一把推在地上,索性就大字型躺在山路上,耍赖说道,“你……你不要我,那就冻死我好了!”
“丁师弟,不要耍性子。”
丁零陵仰望着他的目光登时变得泪盈盈的,委委屈屈的叫道,“零零,你得叫我零零!”
“我是崆峒派的大师兄,对众位师弟要一视同仁,不分亲疏远近,不能为丁师弟破这个例。”
“你……师兄,”一时间丁零陵似乎又成了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叫着师兄,“师兄你真不要我了?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我不该冷落你,”他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乜风旸的腿叫道,“我错了师兄,你不要娶什么唐家大小姐好不好?师兄,你……你娶我好不好?”
乜风旸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抖,指关节上落了一粒雪,冰凉了的,沉着眼说道,“丁师弟,你是男人。”
“男人啊……”丁零陵突然被抽去了生机一般,恹恹起来,“就因为是男人啊,我这些年,我这些年才不敢靠近你,师兄你这么古板,知道了我的心意,一定会厌恶我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可是,师兄,你不能,”他又使力抱紧乜风旸,“你不能娶亲,不能对别人也这么好,你……你要是敢对哪个女人,哦对了,唐家大小姐,唐门……”丁零陵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放开乜风旸的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顺着山路跌跌撞撞的就往下跑,“蜀中唐门,我知道在哪!我知道,我去把唐家大小姐,二小姐,所有女人都千刀万剐,哈哈哈,师兄就不能娶妻了!”
“师弟!”乜风旸见他步子不稳,下意识的追了过去想要扶他,丁零陵却像疯魔了似的往下跑,前者刚抓住他的手,正好他脚下一踉跄,乜风旸就被他带着摔倒在山道上,乜风旸扑过去用身体护住他,两个人抱着在山坡上滚成一团。
感觉到后腰生生撞在一块大石上,这才阻了两人下坠的势头,乜风旸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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