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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左布衣又筹到钱,为观里的三清泥像再塑金身的那一年,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又来到了崆峒山,却还是不肯进门,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脸蛋白白软软像是发面馒头,一对眉毛却生的十分有神,眼睛大大的,像是年画上走下来的送福娃娃。
“跟他说,这是我儿子。”男人坚持不跨过山门的那条界限,隔着门框对乜风旸说道,“零零以后就托付给他了,我还有个女儿,大点后也会送到崆峒来。”
“你……你不进去看看他吗?”乜风旸毕竟也是半大孩子,心里只以为这人一定是师傅极好的朋友,于是挽留道,“师傅他这两年再没有沾过酒,都是多亏了你,你去见见他,他定然十分高兴。”
男人弯了弯唇角,却是个苦笑,“不了,他这人大大咧咧,好多事照顾不到,你是个细心的孩子,帮我教好零零。”
他转身走得决绝,左布衣赶到山门口的时候一个背影都没有看见,只剩下那馒头似的软娃娃躲在自己板着一张死人脸的大弟子身后,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零零是被他爹在山门□付给乜风旸的,这小东西极其认生,刚来的那一个月,除了乜风旸谁也近不了身。儿左布衣似乎对那高瘦男人心存怨气,虽然对方把儿子都贡献出来了,他却置气似的撒手不管,于是照顾奶娃娃的使命就光荣的落到了大师兄乜风旸身上。
“师……师兄!”自那以后崆峒山上最常见的场景就是这小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向乜风旸,含含糊糊眼泪汪汪的喊着师兄,硬生生的为乜风旸那张少年老成的脸平添了一分母性的光辉。
“怎么了零零?”正指导师弟练剑的大师兄忙蹲下来,接住小东西的飞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又哭鼻子?”
“呜——”小东西摊开肉肉的小手掌,举到了乜风旸眼前,“零零不要练功了,痛~”
眼看着白白的小手上几道鲜明的红痕,大师兄也有点心疼了,但是自己也是这么练过来的,丁零陵已经六岁了,现在起步并不算早,这孩子也的确是太娇气了。于是乜风旸板着脸说道,“不行零零,不练功以后怎么行侠仗义,怎么光复崆峒呢?你看,师兄师姐们都在练功,一点点小疼,忍忍就过去了,不怕的!”说着他低头吹了吹小东西的手心,“来,大师兄给吹吹,不疼了!”
“那……那大师兄教我,”零零挪了挪脚尖,别别扭扭的说道,“刚刚大师兄都不理我。”
“好,”乜风旸不自觉的露出笑来,“我教你。”
呜呜呜,众位崆峒弟子在心中无声的抽泣起来,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能对我们这么温柔啊!
看着自己捧在心尖上疼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乜风旸不是不自豪的,只是时间不但让丁零陵由软软的小东西成长成俊朗不凡的少年,也拉开了他与乜风旸的距离。
丁零陵不再怯生生的只认大师兄,而是成为锦心绣口最善言辞的丁少侠,在师门里人缘最好,同最孤僻内向的师弟都能说上两句话。他是左布衣的得意门徒,有师父,有师兄弟,有妹妹,十六岁行走江湖之后,还结交了不少肝胆相照的朋友,奇怪的是,他与所有人都和和气气十分友好,却唯独与乜风旸冷脸相对,要么当这人不存在,瞟都不瞟他一眼,要么就恭恭敬敬冰冰冷冷,还不如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乜风旸不是没有察觉,也不是不想明白究竟,只是那孩子是自己从小娇惯大的,迁就他已经成为自己的本能,虽然没有表示出来过,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可以为那孩子做任何事。可也就是这一点引起了一贯谨慎的他的高度警戒,丁零陵对他的冷落正好让他可以顺水推舟,让自己冷静冷静,如果只是师兄弟,疼爱到了这个地步,真的可以吗?
又是一年新春,许多学成武艺,除外闯荡的师兄弟都回来崆峒一起过年,除夕这晚本该大家一起守岁,师父左布衣却单独把乜风旸叫道书房里去,和他说了两件事情。
因为崆峒重建后虽然广收门徒,但是现在门里的都是年轻一辈,在江湖上名声响亮,举足轻重的只有左布衣一人。左布衣急于叫乜风旸真正的在江湖上鼎立,所以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开春就迎娶唐大小姐唐婉,和唐门联姻,要么这年一过完就只身前去苗疆,调查五毒教以人练蛊一事。
乜风旸当时几乎是脱口而出,想选第二项,却生生被左布衣拦下来,“风儿,崆峒派重建之后能扛到如今,是你与为师一同抗下的,如今你的师弟师妹们虽然有不少比较杰出的,但是能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