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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这么早回府,原以为他会腻在蓬芦,甚至不回府的。
啐,这感觉活似教他摆了一道。
“你……”臧或炎半醉的桃花眼费力地半掀着,突然瞅见屏风上,烛火投映出的身影,他人刺刺地走到屏风旁。“既然人在这儿,你招呼一声不就得了,说什么我装疯卖傻来着?”
哼,她在外头不是得体得很?怎么一回到府里又变成个冷言冷语的夜叉了?
蓦地,傅珏凰不着声色地将身子更往浴桶里沉,咬了咬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混蛋,他分明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在屏风后沐浴,他非但不回避,还大刺刹地走到她面前。怎么,他打算趁她未着寸缕,好生调戏她一番不成?
“你问我到底想说什么?”打了个酒嗝,又往前定了两步,眼看距离浴桶不到三步远,他却没有止步的打算。“我还想问你到底是怎么着。”
“我又怎么了?”她嫌恶地开口,下巴抵在水面上。
混蛋!他要是再走过来,若是真定过来……
就在两人仅距一步远时,臧或炎蓦地停住脚,敛了下眼,神情相当正经,看不出有半点醉意。
“你瞧什么?”她咬牙切齿地低咆。
可恶,要不是她现在末着寸缕又手无寸铁,她绝对不会放任他这般放肆地盯着她瞧。
“我不怕你了。”他低嗄地道。
“嗄?”
“我告诉你,我现下不怕你了,别以为你能够再命令我!”哼,原来多喝了点酒,便能够消除那根深蒂固的恐惧。早知道这般简单三百年前他就该把自个儿灌醉。
哈哈,他明白了。
原来成亲那一夜,他之所以会那般大胆放纵足因为酒精作祟,当然,酒里大抵也数人下了药吧,眼前的景象瞧来有些迷蒙,却扔可清楚地瞧见她羞红的粉颜……
思,原来喝了酒之后再瞧她,她变得这般迷人……
再仔细瞧瞧她,她确实是长得不俗,尤其是那一双细长的美眸、厚薄适中的粉唇,他曾经是那般怜惜却又情难自遏地咬噬舔吮数回……
他蓦地一愣,不禁怀疑——自己该不会又被下药了吧?
☆ ☆ ☆
傅珏凰不由得拧紧柳居,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
真是醉疯了不成,直说什么怕不怕她的话,他怕她作啥?她又不是长得三头六臂,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他哪里怕她来着?瞧瞧,他那双桃花眼底下藏着多少下流思想……这混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该不会又要对她伸出魔掌吧?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靠过来……”她咬牙低咆着。
然而他却毫无顾忌地直朝她逼近,最后整个人倚在浴桶边缘上。
这下流胚子!
“啊!”
傅珏凰火冒三丈地瞪着他,“你清醒一点了没?”
“你……”他甩了甩脸,微凉的湿意从头顶缓缓地淌下……她,居然泼他水!
“无耻之徒!”她发火地怒骂。
“我?”他眨了眨眼,双眼瞪向她,龇牙咧嘴地吼道:“你说的人到底是谁?”
“你该不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他是她的相公耶,居然说他是无耻之徒!
“我岂会不知道你是谁?”她撇嘴冷哂,眸底尽是嘲讽。“专门收贿贪污,以官职之便图谋钱财,与胞兄狼狈为奸、内外夹应,从西方引渡不少违禁品人土,甚王还私下喊价买卖!”
臧或炎听得一愣一愣,缓缓地眯起眼。“你哪一只眼睛瞧见我收贿,又是哪一只眼睛瞧见我与胞兄狼狈为奸?”
“我不需要亲眼瞧见,也知晓是这么一回事。”这事儿在杭州一带无人不知,就唯独他自个儿不知道,根本是在装胡涂。
“哼,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一件事。”他嘲谊地道。
傅珏凰抬眼睇着他,不解他怎会突然转了话题。
“听说,傅记车坊和傅记丝造厂的大老板,为人尖酸刻薄,行事跋扈专制,待人更是残酷无情,说一不二,搞得厂子里头的工人怨声载道。”臧或炎瞧见她的脸色渐渐刷白,不禁咧嘴笑着,扬高眉稍饱含挑衅意味。
今儿个在蓬芦,他还有多笔帐没同她清算呢,她倒是撒野撒到他头上来了,难不成真是瞧他心软,硬是吃定他了?
天底下岂有这等事,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啊!
非给她一点下马威,教她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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