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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里,两同事若偶然一起在茶水间,特别是女人,非得闲话人家几句不可,议议某某今天的裙子或鞋子之类。我吃了饭,马上跑到茶水间泡绿茶,把茶叶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茶味都快没了,阿兰才慢吞吞地走进来。“我说了你不要发火啊。”阿兰惴惴地看着我,完了,这件事肯定和我有关,我的直觉百分百正确。
那个地方叫龙溪,有很多可供出租的房子,也就是说,住那儿的人几乎都是租客。阿兰说,在上个星期天,她看到我的男朋友和他的属下文员清清搂抱着从那儿出来。“你看清楚了没有?”我很冷静地问她,她很肯定地点点头。
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同事,他是个帅哥,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走廊上用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天空,像电影里的一个镜头,眼神里似乎蕴涵了众多意味。于是,他就成了我的男朋友,成了我男朋友之后我才知道,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除了雾蒙蒙之外别无他物,是我自己的感觉欺骗了我自己,但是,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有点自豪感的,因为他是帅哥,而且,他至少还会画电子线路图。
我居然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这让我无法接受。虽然我一直有结束的打算,但是,我没有开口,他怎么就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了呢?我受伤害了,你们知道我受到什么伤害了么?
第二天早上我跑去他们的部门转了一圈,我的男朋友和他的属下文员清清都看了我一下,然后都低下头。我走到清清面前,笑着问她:“清清你住在龙溪吧,上个星期天有人看到你从那儿出来哦。”清清的脸一下子白了,而我的男朋友定睛看了我一会儿,又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窗外的天空。
当天下午清清就辞了职,我的男朋友不久之后也辞职离开。他一直没有和我说什么,没有说明也没有辩解,他去财务部领工资单的时候,经过我身边,用他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了我最后一眼——他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觉得这地儿再不能待了,就不待了。
那一年,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凌厉,或者是冷酷。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善良。
伦总告诉我,吃西餐,不要管那些刀刀叉叉怎么用,如果手是干净的,那就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好了。
他来自美国
伦总告诉我,吃西餐,不要管那些刀刀叉叉怎么用,如果手是干净的,那就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好了。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们正坐在麦当劳,当然没有刀叉可用,只能用手将食物送进嘴里。
其实,我们在上班时间坐在麦当劳讨论刀叉问题非我们所愿。我们本来是去一个供应商的公司,想和他们把设备的单价确定下来,这样就可以开展后期的工作了。在我和伦总出门之前,我电话董事长的秘书告诉她我们今天的行程。因为,董事长总会突然找伦总,所以,伦总每次出去公干,我务必要在董事长的秘书那里备个案。可是,在半路上,我们接到了董事的秘书的电话,她说:“董事长认为那些设备价格还待重新确定。”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伦总还在旁迷惑不解。
我见过几次伦总迷惑不解的表情。他刚来的时候,我告诉他,卖废旧边角料的钱都是不用入账的。他迷惑不解地反问我:“为什么不入账?”我说,这一个月三万多的钱一部分请办公室人员吃饭啦,他又迷惑不解地问:“那另一部分呢?”我不能再多说话,再多说,就牵扯出太多历史问题了,我把那笔钱交到财务那里过了明路,还为这笔多出来的钱写了一份自圆其说的解释。
之后,在大规模更换设备的问题上,他做了大量的考查、比较核实的工作,确定了他认为最合适的设备供应商,向董事会提交了详尽的资料,把应该签的名都签到了。那个中标的设备供应商很是“受宠若惊”,一再向我表示说,还没有请伦总吃餐饭呢。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我觉得他们给个百分之三的回扣,就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了。我暗示了一下伦总关于折扣点的问题,他又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我对他有点失望,并暗暗好笑,他真的是一只黄皮白芯的香蕉啊!
伦总其实并不笨,他在路上对我说,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还可以压一下他们的价格?我笑了笑,然后就听到手机响了,然后,我们就被堵在了麦当劳。我们不能自己去设备供应商那里了,其实,在从办公室出来之前我应该想深一层:“我们这么急着去签合同在别人看起来是不是太不正常了?”这就像吃一个规矩森严的西餐,大家都在用着刀刀叉叉,你却直接将牛排放在嘴里咬了,不管你的手洗得多么干净,人家还是接受不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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