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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过去,出了房门,横穿走廊,再次使用了万能钥匙,这次是走进对面的房间。
芹泽也跟着进了屋。觉得光线稍暗了点。但壁纸还是崭新的,看上去刚重新装修过。
“……就这扇窗户啊。明石就从这窗口跳下去了。”男子说着说着声音便哽住了。是吗,不是从明石所住的房间,而是从对面的房间跳楼的。
“那时候,走廊这边的房间都还正在进行重新装修,这扇窗户也还没安上窗框呢。想想看就够危险的啦。假如明石的夫人是美国人,绝对会提起诉讼吧。为什么,不贴张纸提醒说正在施工,而施工的人员随意出入,所以房门也没锁。窗框还没安上,墙壁上开了个大洞就任由它张了个大口啦。不管谁突然来了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要是平时怎么会这么置之不理呢。家属可以控告的。”那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我见过这里的副经理了,她反倒说可以起诉明石呢。说明石的死肯定是他本人的意思,因此作为饭店方面也可以要求赔偿营业上所蒙受的损失。不过没提出要求罢了。
“巴恩斯太太吧,她这么说啦?”
芹泽点头说“是的”。
“像她说的话。不过那全都是谎话啊。实际上,饭店应该是收了明石工作单位的什么钱啦。”
“欸,那是真的吗?”
尽管饭店方面要求损失赔偿费在美国这个诉讼的社会是完全可能的,但康和银行若是为一名自杀的行员支付这笔钱那也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这里财务科的人有我的老朋友呢。向她确认过所以是真的。”
“您认为明石真是自杀吗?”芹泽干脆问那男子看看。男子面带愁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很遗憾,警察做了结论,明石是自己跳下去的。我不想相信这件事,但我也觉得他似乎忧心忡忡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不过看来至少那天傍晚明石的房间没有谁来过的迹象,明石从这儿跳下去时,好像也没有谁进出这里的样子。警察做了多次详细的调查,我也被警察问过几次啦。可是那天我没当班,没见过明石,因此无法说他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只是清楚地告诉他们这一点啦,明石是多么优秀的人,至少不是会得罪人的人啊。”
芹泽走到明石跳楼的窗边。现在已经安装了固定的玻璃,从这扇无法开闭的窗户不能看到正下方的马路。芹泽想要再稍微靠近一点窗子,然而不知何故两腿发软,要再上前已经动弹不得了,从脚底下开始直打哆嗦。
半年前的某天夜里,明石大概就是这样站在这里吧。随后,可能就是从这儿将身体抛向冰冷而黑暗的地面。芹泽情不自禁地对着窗外双手合十。
只是想向明石赔礼道歉,一心一意乞求他的宽恕。
突然觉得鼻子里头酸酸地直发麻。他咬着嘴唇,闭上眼睛,热泪盈眶。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了出来,宛如眼睛里什么地方决了口似地,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去。芹泽就这么合着掌,不想要擦掉它。就站在身后的那个男子的存在,此刻也似乎从意识中消失了,声音色彩一切都消失了,时间完全静止不动了……
“要走了吧。”
男子将手搭在芹泽肩头上,那只大手暖乎乎的,将芹泽拉回到现实中。回过头一看,那男子也哭了,微黑的脸上那突出的大眼睛红通通的。
“谢谢,让我进这房间来太好了。”芹泽衷心地道了谢。
走出房间后两人一直沉默不语。芹泽陪着男子一同走到了电梯间,再一次表达谢意,边等着电梯到来,边使劲儿握着手。遇见这男人太好了。他觉得即使仅仅如此也不虚纽约之行了。来纽约还能见到唯一能与自己分享相同思念的人,一想到这就觉得跟这男子难舍难分了。
“对了,回日本能请您捎句话给丝吗?”男子又恢复了那微微的笑容问道。
“咦?”芹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又再问了一下。
“给明石夫人呗。”
“您曾经见过明石夫人吗?”
芹泽凭直觉知道,男子说的并非庆子。
“嗯,在明石的房间里只见过丝一次,可能是碰巧有什么事从日本来的吧。非常漂亮的夫人。只跟她谈了一小会儿,可只有跟丝在一块儿时,明石才显得非常幸福的样子。明石非常爱夫人呢。”
“是夫人自己说叫丝吗?”
本想问他是什么样的女人,可转念一想不可公开这么问,便欲言又止了。
“嗯,是明石这么叫的呗。丝的英语比明石棒多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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