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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原来是昨天通过电话的纽约市警察局的佐佐木。
“明天早晨就得回去了吧。”
佐佐木说他是从妻子的娘家打来的。想到他才开始休假便特地打来电话,就想说几句话表示由衷的感谢。
“要是能直接见面就好了。如果能为您效点什么劳,就想哪怕只说上几句话吧。”
佐佐木依然说得很诚恳。芹泽回答说反正不管什么都好,就想问问有关明石的事。佐佐木便开始讲述断定明石是自杀身亡的经过。
“最具决定性证据的,是有个目击证人啊。隔着马路的对面有幢公寓大楼,有位老妇人就住在那里,年纪相当大啦,碰巧一直看着眼前明石君的一举一动。”
她的房间比明石跳下的楼层低一层,根据证词,明石肯定是一个人,他就站在施工的墙壁打穿了一个缺口的窗边,好像还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事情要发生,所以看着就想最好不要有什么事,只见不一会儿明石便独自探出身子,眨眼之间就跳了下去。
“完全找不到类似遗书的东西。正如您所知道的,那家饭店每一层只有十二间套房。明石君活着的时候,同一层楼的房间里有住人的除明石君外还有四间房,当时全都外出了。”
饭店有关人员好像作证说那天没人找过明石,尤其是周围没见过可疑的人。
“询问康和银行的同事,其中有人证实明石君很早以前就觉得疲劳过度相当厉害,似乎还有工作上的烦恼。死亡前一个月刚升了职,在银行里所负的责任更重了,这反而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因而患了失眠症,医生也证实多次给他开过安眠药的处方。所以才断定明石君的死是由于轻度抑郁症发作导致的自杀。”
芹泽说了明石死前一天见面时的状态和传真的事,至少在跟芹泽见面时,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是要自杀的人。关于州波这个女人的存在,因为看来无法作出有说服力的解释,所以一直踌躇着要不要开口。佐佐木虽然也考虑到传真的事,但还是用有点抱歉的语气说“这只是证实了他患有抑郁症”。
“不过嘛,其他人员虽然并非如此,但我个人却还是有不那么完全认可的地方啊。这是康和银行的事,因而便受了点牵连。他们都非常合作,绝没有问题的,可调查活动实在进行得太顺利啦。那,怎么说呢,可以说是有点放心不下。所以若要问怎么样,那又什么都没有呀。嗯,我想不会有那种事的,但假如今后情况有什么变化,知道了新的证据,那就再联系吧。”
佐佐木是好意,芹泽也就将东京的联系地址告诉了他才挂断电话。能跟佐佐木说上话就好,他似乎很忙,不知道今后是否还会就暂时判断为自杀的案子继续进行调查。结果,自杀成了最后唯一的结论,对芹泽而言,其自杀的原因,当时明石的状况,就都一样也没整明白了。
接完电话后,也已无心再跟儿玉通电话了。芹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窗外的景色,比起上回芹泽来到这条大街时所见到的景象,全都完全变了样。当时正值晚秋,曼哈顿萧索而凄凉,现在则完全改变了气氛,繁华而兴旺。当时郁闷地矗立在雨雪交加中的克莱斯勒大厦,如今映射着春日的阳光,闪烁着银色的光辉,亮得刺眼。
然而,芹泽的心情却跟季节截然相反。看什么都是虚的。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看上去似乎全都是虚幻的影像。
正好是半年前,住在中间地带酒店的时候,芹泽与明石重逢的快乐就这么消失了。超过二十年的岁月,让明石和自己又偶然相遇的,假如是肉眼看不见的巨大力量,不管那是命运或是神佛,芹泽都想表达感激之情。起码他觉得,不能认为让自己那么突然遇上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再见面的明石的,会是别的什么特殊原因。
然而现在他想对那伟大的力量问问为什么。为什么明石必须得死?而且,如果刚见面后就要让他死去,那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邂逅明石?
无法再继续站着,芹泽倒在了床上。明天就必须带着这样的疑虑回日本了。这不是来纽约。他觉得自己又陷入了一步都动弹不得的深渊。
这时候,响起了谁敲门的声音。
心想不该会有谁来,便一动不动的,以为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但又一次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芹泽无力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门前站着一个可能是西班牙裔的大块头男子,腰上的皮带挂着许多叫不出名称的工具。见屋里没有动静,他竟似乎打算自个儿打开房门。
“是哪位?”芹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