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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呸!”抬手打了他一下,顺势扶住他的肩膀。容辉见她害怕,又牵住那只小手,主动在前探路。
二人且行且说,不知走过多久,终于踏上了平地。又沿地洞行出半晌,忽见前方洒下一缕明光,顿时大喜过望,牵着手快步奔出。地洞尽头,竟是一个树洞。
李楚二人爬出树洞,已在一座湖心小岛。岛上长着一棵大榕树。枝叶蓬勃,遮天蔽日。浓荫盖湖,好似一柄大伞。湖边绿荫环绕,郁郁葱葱。二人翘向东,正见朝阳初生,金光万丈。迎面秋风拂来,又吹皱一池秋水。树叶莎莎,波光粼粼,更衬得两个人神采飞扬。
潇璇看见容辉肩头一团血渍,直羞得低下头去,面如霞飞,讪讪地问:“还……疼不疼!”
容辉佯装疼痛,忙捂住肩膀龇牙咧嘴:“疼啊……疼死我了……疼得我死也忘不了!”
潇璇羞赧顿足,抬手就打。容辉闪身避开,仍大喊大叫:“你要是疼死了我,我生生世世都缠着你!”
潇璇又大大方方地坐下,眯着眼拭目以待。支肘托腮,悠悠地说:“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只有我一个人听见!”神态俏皮,还透着几分狡黠。
容辉不住好笑:“等我吃饱了再喊!”
两人在湖边稍作梳洗,潇璇凝神四顾,北方山壁屹立,峡谷在望,才恍然大悟:“我当是谁有如此能耐,居然能修一条秘道直通山上,原来是由地下水道改建成的!”又商量容辉:“先到七驿镇歇息一日,再往西去灵州府,怎样?”
“你是老江湖,自然都听她的!”容辉完全赞同:“也去瞧瞧大城镇的风光!”
二人饥乏交困,本能烤鱼充饥,只是离山门太近,炊烟若起,定被人发现。潇璇又说:“那就上路吧,到中午再吃顿好的!”就此决定,潇璇认准方向,身似蜻蜓点水,飘过湖面,一齐向西奔去。
太阳才过中天,二人就到了七驿镇。虽然饥肠辘辘,但心知肚明:“如今马长老当家,他不会追来。不过回秋月酒楼,必给萧老等人平添波折。”
容辉又说:“镇上多是山上的产业,又曾有你的画像,我们不如再坐一阵车,去三里湾的宅子。”潇璇犹豫片刻,点头答应。容辉买了烧饼,雇来马车,二人且行且吃,直奔三里湾别院。
驿道平整,车行飞快。刚过申初,就到了“六驿”。容辉结了车钱,直去别院。潇璇来过这里,景物依昔,分外熟悉。秋风拂过,稻花如浪,看得她不住欣叹:“好地方,果然是好地方,看来我这田庄不错!”
二人携手进院,恰好碰见那车夫。他穿了件粗布短褐,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一只手在掏鼻孔,一只手拿着烟杆。吞云吐雾,惬意悠闲。
潇璇不由蹙眉,自己的院子里怎么能这样的人?心随意动,目光已如剑锋般直刺过去。车夫心头一凛,抬起头见院子里多出两人,张口就骂:“什么人不……”话没说完,已认出容辉。
他一跃而起,上前赔笑:“公子,您怎么回来了!”潇璇懒得理他,松开手直入正屋。
“想必杜夫人捎信给你了,她就是楚小姐!”容辉又提醒他:“小姐爱干净,你以后还想看院子,就仔细些!”
车夫连声应承:“是、是、是,我这就出去。”外面说话,惊动了车夫媳妇。她撩帘迎出,看见容辉,也是一惊。车夫已先吩咐她:“小姐回来了,你好生伺候着!”
容辉知道他们吃得简单,于是摸出两钱碎银子抛给车夫,随口吩咐:“我们有事,歇一晚就走。你去买菜,新鲜就好。”又让车夫媳妇烧水。见两人去了,这才走进正屋。
日落时分,二人对桌吃过晚饭。潇璇睡在正屋,容辉睡在东厢。他见热水正好,索性也泡了个大澡。浸在水里检视伤口,才发现已红得发紫,肿得像座小丘。两排牙印殷红如血,深至肌骨。两颗小虎牙好烙下了两个血洞,刚结出一层血壳。这时被水一沾,又如火如燎,痛彻心肺。
“还是歌里唱得好啊,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才刚下山,就被咬了!她要是一高兴,就来这么一口。这以后,哥还指不定怎样!”容辉越想越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又用大帕裹住身子,洗了衣裳才睡。
第二十八章 琴箫合奏
更新时间2012…1…7 8:28:07 字数:4717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容辉看着窗前明月,潜运神功,化瘀活血。鸡鸣三声,到了次日清晨。睁开眼来,肿痛已消,那两排牙印却烙进了肉里,再难消除。
秋风送爽,衣裤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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