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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如今,你有辩解之词了麽?”
“没有。”
“当真一句都没有?”
“眼下虽盛世太平一片融融祥和,皇上身边却暗藏汹涌,随时有人伺机而动,还望皇上多加当心。”
“朕也晓得你始终对朕忠心,然则忠心未必都是做的忠事,下回自作主张之前可否劳烦你炎大侠知会一声好叫朕别再如此左右为难?治你罪也不是,不治也不是。”
高瑾当真心如明镜,也正如阿三和木天一所言,皇上待他始终有情有义,此刻炎烈不知多欢喜,瞧着眼前叫他望穿秋水之人一时却又不知说些什麽好。
高瑾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竟又想起欧阳彰也曾如此瞧着他,说了一番“月下美人”的言论,想来他也只是玩笑罢了,既已决心放下,如今自己又在执着些什麽呢?
“试剑大会之事,若你有何苦衷,随时都可以来找朕。”高瑾道,“朕有些乏了,要去歇息,你自便吧。”
“是。”
炎烈对宫中熟门熟路,多年前他也曾在这里与他们品酒论剑不亦快哉,数月前他还在这儿做着循规蹈矩的小小侍卫,无论身份境况如何,他总能在他身边,只是现在,那些都是再也回不去的了。
他又怎会瞧不出高瑾对欧阳彰的心思?当初拜托木天一叫欧阳彰入宫,名为保护,实际却是盼望着欧阳彰能给高瑾自己许不了的欢颜笑语,然而如今瞧高瑾神色,莫非是他做的错了?
试剑大会开始以来,果真是炎烈独领风骚,最後一日,他亦胜得毫无悬念。然而按祖宗规矩理应来观赛的皇帝高瑾却因病缺席。
高瑾已连病了十几日,脉相诡异病情反复使得众御医皆束手无策,只能开些镇定止疼的方子以稍减皇上痛楚。
“这都多少天了?你们都是饭桶麽?为何皇上的病殊无起色!”太後大怒,底下跪着的人皆诚惶诚恐瑟瑟发抖,直叩头谢罪。
“朕这些天已好了许多,母後切莫太过担忧。”高瑾面色苍白,勉力说了几句话又提不起劲来,断断续续道,“朕……想出去透透气。”
“皇儿上次从宫外回来就染了这怪病,定是外头污秽,那欧阳彰呢?若不是他带着皇儿乱走哪会有这档子事?偏偏在这时候不知所终,是心虚麽?”
坐在高瑾床边的高瑜却道:“欧阳彰不会为害皇兄的,母後别误会,他是找药去了,并非潜逃。”
“瑜儿你!那欧阳彰到底给你们吃了什麽迷药?兄弟两个都这般护着他!”太後气得几乎要把手中锦帕揉碎了。
“是母後偏见太深。”高瑜扶起高瑾,给他系好披风,说道,“我陪皇兄出去散散步,母後放心,我们不会走得很远。”
高瑜也不管太後是否答应,径自扶着高瑾走出寝宫,在御花园荷花池边坐下,说道:“皇兄可是在责怪我又和母後对着干了?”他一掌把池边石块打裂,“可恶!这欧阳彰到底去了哪里?始终杳无音讯,找死麽?!”
“你啊……”高瑾笑着摇了摇头,“呵,朕还能怎麽怪你呢?”
“皇兄到底是什麽病?非但药石无灵,连输入内力都如泥牛入海,这……”
“朕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的。”高瑾抚着高瑜的脑袋温言道,“朕还要和你一块儿去南崎接阿三呢,怎得都会挨过这一劫的。”
“君无戏言。”高瑜素来寡淡薄情,在这世上他只在乎俩人,一是井奕祺,一是高瑾。如今阿三已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高瑾的。
“自然。”
话虽如此,高瑾的身子仍是一天比一天差,人人为他祈福祝他安康长寿却丝毫无用,仿佛整个京城的天就此黑了。
这又到了炎烈与欧阳彰比试的日子,预定的时辰已过,欧阳彰却迟迟不出现。
代替高瑾出宫观战的高瑜显得十分不悦,道:“再等一炷香时间,若他再不来……”
“不用再等啦!我来了!”声音从极远处传来,人们还未辨明方位,便见欧阳彰踏空而来,轻轻巧巧地落在擂台之上,抱拳作揖道,“叫大家久等,真是抱歉了。”
“成。”高瑜始终对欧阳彰颇有不满,但也懒得同他多话,只一挥手,“那开始了。”
炎烈见欧阳彰两手空空,不由问道:“怎麽?你是要赤手空拳与我相斗麽?”
“师父自小教我拳脚之术,剑法并非我所长。”欧阳彰的剑招皆是井奕祺所赠,因无相应内力催动剑招,不过徒具其形,威力发挥不到原本一成。
“你们还要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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