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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纱,将她烘托得明艳夺目。她如银铃般灿烂地笑着,不停地问安琴:
“我这样漂亮么?头纱是否戴歪了?胭脂是否不够艳?再添一点唇彩,好不好?……”
安琴也陪着笑,依着她一会添胭脂,一会儿补唇彩,但心里却被这份奇异的灿烂,搅得满心的凄惶和悲凉。
紫玉的愿望就要实现了。真是奇 怪{炫;书;网},她和母亲爱上的竟是同一类的男人。面对理想和事业,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姿态,宣布着心中相同的台词:要不让我赢,要不就让我灭亡。
他们都是不甘平凡,输不起的男人。实际上,他们比常人更惧怕灭亡。所以,为一个“赢”字,他们不择手段,甚至心狠手辣。他们的心中,同样也需要爱情,但如果拿爱情和他们的理想事业放在一起取舍,他们会眼都不眨地放弃爱情,放弃女人。他们不会真正地去爱一个人。他们只爱自己。
如果没有意外,她也许早已嫁给卞泽聪。如果永远没有意外,也许她会走上一条与母亲相仿的路,一生一世……
容不得她多想,新郎亲自驾着婚车速速而来。他风度翩翩,意气风发,像一个现代版的白马王子。
他是她梦想中的王子,她最爱的男人。
在这美妙而神奇的时刻,他们在一片掌声中携手走进结婚礼堂……
神父问卞泽聪:“你爱她吗?”
“我爱她!”他坚定地回答。
神父问紫玉:“你爱他吗?”
“我爱他!”同样的坚定。
神父又问卞泽聪:“你是否愿意一生一世呵护她?”
“我愿意!”
神父再问紫玉:“你是否愿意嫁给他并陪他共同走过生老病死?”
章节39
39.熟得能闻见香味的女人
紫玉的眼里充满爱意,她温情地看向卞泽聪,仿佛看到他心里去,他是她最最爱的男人啊——她用尽全身力量,一字一顿地对神父道:
“我,不,愿,意——!”
满场愕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人脸上都有一个看热闹的表情。
卞泽聪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相信,她竟要这样砸他的台?她也不相信,自己竟会这么决然地吐出这四个字,怎么会?她这是怎么了?她竟在这个时刻向他告别?
其实,告别早已开始,在她心里,在她的意识里,早已开始向他默默告别。
一年多的分离,他在她心里早已变了,彻底变了。她心目中的他,早在一年前已死去,现在的他,对她来说只是一具躯壳。她只不过借这具躯壳完成了她今生今世最大的愿望:她终于和他结婚了,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结婚了!但他的灵魂却已死去,另一个灵魂在她体内复活,所以,现在的她,已不再属于他了。
两个人,面对面地,离得这么近。可两颗心,却离得那么远,遥不可及。他们再也走不到一块。
她拉过他的手,将戒指慎重地放于他的手心里。她的手握住他的手,两只手都在轻微地抖动。她的另一只手,自然地落于他的胸前,横在他心上,压住他,令他呼吸困难起来。他听见耳畔响起她轻声细语的话音:
“你凶残到连一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都不肯放过,我怎能放心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你?我不愿意!”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穿过人们惊愕的目光,离开教堂。
——卞泽聪面如土色。他的心口上犹留着她手心的余温,那最实在的一刻已经过去,永远过去。她竞这样绝然地走了,将他所有的人生安排全盘*。
唉——他无声地叹息,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瞬息间,他已将一切又收藏好了。他是不会认输的。他的脸重新漾出一些笑意,心中的难过,一把被摔到九霄云外。英雄怎可气短?只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的难过,如不是身受,又怎会晓得?
他向神父交待了几句,转身退去。转身之际,他听见神父在向大家解释:“新郎新娘之间发生些误会,婚礼到此结束,请大家先回去……”
梅园,安琴默默地陪着紫玉,她隐隐预感到紫玉会临阵逃脱,她果然醒悟了。卞泽聪这样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感到害怕,都不会有安全感。紫玉幸好适时醒悟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就凭一时之爱,是远远不够的。
紫玉的心从未如此清醒澄明过,她已无怨无悔。当洁白的婚纱云雾般托着她悄然退场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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