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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大家都是又活泼又兴奋的样子。“看来今年考戏文系的人很多啊,你看那边舞美的都没多少人排队”“是啊,喜欢戏文的人多嘛……”“可不一定都是喜欢才报的……”
“你最喜欢哪个作家?”晓燕一边问一边呵手。“三毛。”者仁自信地回答“她的书我都看完了。”“怎么都是三毛,我几乎问每一个人,他们都说是三毛……”“不会吧,我身边没有喜欢三毛的啊……”“反正太多人喜欢三毛了……”“那你呢?”“曹雪芹”“是吗,看来《红楼梦》读过很多遍吧”“嗯,十几遍吧。”
“《葬花吟》会背
吗?”者仁戏谑地问。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晓燕一口气把《葬花吟》背了大半,停都没停顿下。
“好好好……我知道了。”
“呵呵呵……”晓燕笑起来。她笑时一对虎牙露出来,特别可爱。
雪越下越大,扑扑簌簌落在者仁的头上、眉上,天缓缓变亮,才7点不到,队伍已经排到校门外去了。晓燕帮者仁拍掉肩膀上的雪,者仁抖抖雪,地上的雪已经有了厚度。北方的雪竟然下得这么快,这么急,下在这些求学的学子身上,却把每一个人的脸颊印得愈加扑红。
晓燕说,能把你手机号给我吗,我记一下。者仁和她互换了手机号,之后给小胖发短信,问他怎么还没来,小胖说他来不了了,叫不要等他。8点戏文专业开始报名,者仁很快报了名,报名费一百。回头望后边的队伍,根本看不到头,和晓燕说再见后,他便给小胖打电话。
“你在哪啊?”“我在北京西站。”“干嘛呢?”“我来接人呢……”“呵呵,女孩儿吧?”“呵呵,是啊……”“那你什么时候报名啊?”“明天不还有一天吗?”“哦,你知道吗,我刚遇到一特牛逼的女孩,她一开口就把《葬花吟》全背下来了。”“这有什么,听我给你背: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停停停”者仁大笑着说。
戏文专业考试时间定在三天之后的下午,者仁决定明天去北影厂报南京艺术学院和浙江传媒学院的名。各大院校报名和考试时间都扎堆在这半个月,交错进行,所以一定要安排合理,才不能错过时间。之前在网上看到,有一年北影和中戏的表演系考试时间冲突了,学生在中戏哭着求老师更改考试时间,老师不通融,说谁让你们自己不排好时间,错过就只能错过了。者仁不想自己发生那样的事情,为了避免发生类似的事,他在一张表上细细罗列好了在官网上查好的报名、考试时间,但是考试时间只是大体时间,具体什么时候考常常是依据报名的顺序。有时候一场考试时间过长,依次下来,一隔就隔一两天。所以越早报名,越好掌握时间,万一有冲突,就只能放弃一个学校。者仁用笔在初七的“戏文系报名”后打了个勾,静静看着明天的报名时间和细节。窗户外的雪越下越大,越下越静,白茫茫的世界中,仿佛有无数精灵在半空中舞蹈和纠葛。
☆、第十五章
者仁睡到八点起,奇怪他来到北京后,不仅没有失眠和水土不服,反而越睡越安稳,吃嘛嘛香。他在小区里买了两个豆沙饼,热的烫手的豆沙饼长方形,皮薄沙糯,咬一口,皮酥得扑扑往下掉,豆沙又香又甜,软得在舌尖就化掉了。者仁看窗口上挂着“山东豆沙馅”的牌子和老板憨厚的笑容,想自己以后若吃不着这种饼了该怎么办。
北影厂很近,者仁却坐了辆公交,结果一站下。北京电影制片厂门口尚未看到传说中的群演,旁边那家烤肉店者仁倒是很想吃。者仁往厂里走,越走越荒凉,路两旁越来越多废旧的拖拉机和铁制品,像是从90年代一路伸进60年代。只有衣着鲜艳的学生往里行进,表明前边是报名点。终于走到一个院子里,挤满了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小窗口前,不知道哪个是报名的窗口。者仁抓住一个不高戴着眼镜的女生问:“请问哪里是浙传戏文系的报名点啊?”
“那儿”女生手一指人最长的那条队,然后手收回来,扶了下眼镜,微微一笑:“你报不报南艺的戏文?”
“报啊,在哪儿?”者仁问。
“这边,现在南艺人不多,你不如先报南艺”她向远方招了下手,有几个她的朋友朝这边过来,她接着说:“我和我朋友也先报南艺戏文,一起吧?”
“好啊”,者仁十分开心,他没想到认识朋友这么快。
“浙江传媒学院和南京艺术学院的报名点在一起,这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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