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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茴暗里乖乖地点头走过去坐下,裴郅的披风里头已经附了薄绒,指尖突然轻触着还有些细微的痒意。
裴郅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如今更是沉默的很,宁茴也跟着沉默,抿着唇半低着头凝视着脚边的枯叶。
冷风飒飒,裴郅抬手摁了一下太阳穴,余光瞥到旁边的宁茴,她手中握着腰间的粉色宫绦,满脸严肃一个劲儿地瞅着地上,他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事儿就回去。”
宁茴收回目光,见他面色苍白沉寂连唇色也发白发干的厉害心里头难免有些担心,眼尖地看到花坛子角落里盛开的白色小野花,便伸着手指将周边的枯叶拨开,小心翼翼地刨了土,将那小野花连根带土一起刨了出来。
宁茴伸手递了过去,“送给你,”
她手心凹落着土,土里长着花,那花小小的不过拇指般大,茎上连着几片更细小的叶子,它太小太弱了,似乎一阵风来都能折断。
宁茴的手很白,这些姑娘小姐们的手都保养的很好,嫩白的葱尖儿似的,只是方才刨土,指尖上沾了好些微有些润湿的黄土。
他恍惚回想楚笏说过她一向喜欢侍弄花草又有些了然,甚至不止楚笏,府里不少人都知道她整日把西锦院儿的那些植株当宝贝一样地伺候着。
只是这还是裴郅头一次瞧见送人花的时候手上还捧着土的,看起来着实有些好笑,他唇角动了动伸手接了过去,泥土在她手心煨热了落在他这里也不觉得冷。
“就这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宁茴含着笑点头,“对啊,我父亲母亲常说这都是上天给的恩赐。”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裴郅听到说起父母瞬间想起了当初战死沙场的宁将军,圣上和镇国长公主说起那一场战役时也颇是感慨。
宁茴她自小父母双亡却有伯父伯母一腔爱护也是少有的幸运了。
只是……裴郅眉眼一动,“隔了这么多年,这些话你倒是还记得清楚。”说实在的,在他的印象里就是母亲的样子也都有些模糊,当时年纪太小,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宁茴心里一个咯噔,哎呀,一时嘴快忘了原主父母离世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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