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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逻作势大步欲出,刘义真连忙道:「圣使,圣使请恕罪,属下马上缚人请罪!」
司马贞急道:「你说什么?刘大哥,你堂堂的庐陵王,怕这小子做什么?他是陆寄风的同党,不信我叫张业出来认他!」
刘义真半信半疑,迦逻嘻嘻一笑,道:「不必认啦,后会无期!」
迦逻身子一纵,便欲离去,柳衡及时一剑刺出,拦下迦逻的去向,喝道:「休走!」
迦逻身子一晃,闪至帐门口,柳衡一剑往他左臂削了下去,迦逻身子往右急侧,同时左足往后退一步,谁知柳衡的剑绕至背后,快得让迦逻连看都没看清楚,背部已中了一剑,鲜血长流。
迦逻吃痛,举杖欲喷出腐气,柳衡还是快了一步,剑尖回划,迦逻急忙缩腕,勉强逃过断腕之劫,转身欲逃,柳衡一箭步抓住了他的胸口。
迦逻一杖敲去,喝道:「放开!」
柳衡松手,迦逻转身一看,面前却已被数十人团团围住了。
柳衡夺过他的拐杖,恭敬地呈交给刘义真,刘义真看了看,那拐杖发出的腐气,确实是传说中独孤冢手下的杀人法子,也是因为这把拐杖,刘义真才会不疑有他。
刘义真转头对手下道:「叫张业过来。」
张业一被带来,见到迦逻,也有几分惊讶。
刘义真道:「张参军,这孩子是陆寄风的同党吗?」
张业道:「启禀王爷,这位公子确实与陆公子同行。」
刘义真道:「嗯,你说你带上山的人,全遇上妖怪,被妖法害死了,是不是那样的死状?」
他以拐杖一指被迦逻害死的卫士,张业一见,脸色发白,不断抽搐,道:「是……是那样没错……」
刘义真狐疑地看了看迦逻,道:「你这拐杖怎么弄来的?」
迦逻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刘义真道:「罢了,好好看守他,等圣使前来,再做发落!」
柳衡领命,将迦逻捆住,带了下去。司马贞又气又不解,道:
「刘大哥,你是堂堂的庐陵王,贵为皇兄,为何对人毕恭毕敬?还称做什么……什么寨主?你是怎么了?」
刘义真冷冷地说道:「你不懂,没你的事。」
司马贞道:「哼!你爱看别人脸色,我不爱,张业,咱们回去!」
刘义真却一把拉住了司马贞,道:「贞妹,你不陪我了?」
司马贞看出刘义真眼神阴险,与平常不同,有点害怕,道:「你抓着我做什么?」
刘义真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当众便吻,司马贞大惊,挣扎着推开他,道:「你别这样!」
刘义真微笑道:「你乖乖地待着,别坏了我的事,否则,哼!」
他一把掐住司马贞的颈子,司马贞道:「你……你怕我告诉别人什么?」
刘义真在她耳边道:「你不是说嫁鸡随鸡吗?我不想当有名无实的王爷,想当有权力有机会的寨主,你愿意就当寨主夫人,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司马贞道:「什么寨主?你这是……这是作乱造反……」
刘义真笑道:「不造反就没得立国,我爹的大宋也是造反造来的,谁说不能造反?」
司马贞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义真笑着走出军帐。
话分两头,刘义真和柳衡都在对付迦逻之时,陆寄风便闪入军帐之中,身影快得就像幻影似的,就连覆在帐上的轻纱都没有被掀动一下。
铺满了织锦的华丽帐中,只有云若紫一人,望定了陆寄风,冰清的脸上虽没有表情,但是那对眼里,两泓秋水却像万丈波涛般,一波又一波地涌着各种心绪。
陆寄风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走上前去,耳中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云若紫眼中的海涛,淹没了他。
云若紫走了过来,投入他的怀抱中,像一团轻絮,又像一朵易碎的花朵。陆寄风甚至不敢用力抱住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臂,沉浸在她身上冰清的幽香中。
云若紫轻声道:「带我走。」
陆寄风抱住了她,足尖轻点,便笔直地跃上高处,直到数十丈外才落了地,往山上奔去。
陆寄风往山顶上奔,直到冰霜扑面,放眼望去一片白雪,才停了下来,搀抱着云若紫,找了处山洞,进入山洞中暂避风雪。
陆寄风生起了火,转头望向坐在他身后的云若紫,火光下,云若紫的眼眸是幽深的黑色,透着些紫光,在比粉白樱花还白里透红的肌肤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