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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了一遍寒诀。今天的寒诀,实在非同寻常。
“既然你已审讯清楚,那以你之见,此案该如何处置?”他慢慢开口,话里已回复了镇定。
“依儿臣之见,比起赵鹏举,这个唆使叛乱之人才是真正的主谋,自然是罪大恶极,罪当问斩。其余从众,应以罪行轻重分别论处。”
天成帝没有说话,寒诀也没有开口,依旧恭敬的立在床前。良久,天成帝突然开口,语气森然,令人措手不及:“这是韩咎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随着问话,两道目光也直射向寒诀,分明锐利如剑,哪里有半分老态龙钟的影子?
“儿臣愚昧,不明白父皇的圣意。”
“哼!是韩咎教你来说这番话的是不是?他见三皇子遭此不幸,就觉得有机可趁,所以叫你到朕的面前来演这一出戏?”
“儿臣实在有些糊涂了,父皇何出此言?”
“你未蒙传召、不经通报就擅闯天乾宫,若是背后无人教导,你以为朕会相信这是你能做出的事情?”
“那父皇觉得究竟什么才会是儿臣能做出的事情呢?”寒诀的语气突然变了,跟刚才的语气截然不同,不再是一贯的文雅谦恭,而是有些冷淡,甚至有一丝不以为然。
天成帝自然听出了这个变化,脸色也随之一变,当下不禁睁大了眼睛看向寒诀,正遇到寒诀的目光投来,他的眼神也和声音一样,不复是平日的温和,而是深不可测的冷漠。
他不禁有些恍惚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寒诀么?难道说他一直以来都看错了?
“陛下。”一声呼唤打破了僵局, 绿华女史手里端着刚刚煎好的药,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寒诀立在殿内,便躬身不慌不忙的向他行了个礼,却在抬头看见寒诀的神色时,忍不住一抹讶然从她脸上掠过。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势,这样的人——
她猛然觉察到,天成帝并没有下旨传唤任何一个皇子,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一旦觉察,她疑窦顿生,还没等她问出口,就听到前殿殿门沉重的声响。
有人在关殿门。
她随即看向寒诀,这一眼看得她心里发冷。
寒诀依旧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儿,连表情都没什么不同,甚至还露出一丝笑意。
笑得她心中愈发不安。
“什么声音?”躺在枕上的天成帝显然也感受到了屋内这种氛围,绿华女史朝天成帝望去,立刻知道了,天成帝不仅领会到了这种氛围,而且领会得比她更早。
在她端药进来之前,他就已经领会到,他的这个儿子绝不是昔日印象中只会吟诗作对不问世事的文人,而是将图谋掩藏得深不可测,深到可怕的人。
“没什么,只是为了父皇的安全着想,儿臣刚才已经吩咐他们关上天乾宫的殿门,不许人再任意进出而已。”寒诀瞥了一眼女史手中的药碗,视线顺着药碗看到绿华女史脸上,语气意味深长,“既然女史已经煎好药了,还是请父皇先服药吧,免得药凉了。”
“王妃,请留步。”一只手臂拦住了绝颜的去路,随后这名身着领卫府服色的守门侍卫更是站到了绝颜的面前,“王爷吩咐过,除非有他陪同,否则您不能出宫。”
绝颜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你是说我不能出宫?”
“是。”
“可我正要回王府呢,难道回府也不行吗?”
“王妃恕罪,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王妃若要回府,不妨等待片刻,与王爷一同回府。”
这么说来,他是要自己也去一次天乾宫了?绝颜默默转身,却不是朝向天乾宫,而是朝着自己在宫中的居所走去。
整座禁宫都已经在寒诀的掌握中,得到继位的旨意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事情,长的话三天五天,短的话就只在今明两天而已。她实在没有兴趣去天乾宫凑这个热闹。
待到寒诀得到了继位的圣旨——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回这儿来。”悦耳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响起,绝颜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寒诀正坐在路旁小园中的石凳上,一脸微笑,“而不是去天乾宫。”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绝颜也在石凳上坐下,对他的话仿若未闻。“难道说殿下已经得到那个位子了?”
觉出她不变的冷淡,寒诀的笑意有了小小的凝滞:“我已在天乾宫周围布下了守卫,也把昨夜叛乱的真相告诉了父皇,现在,父皇正在亲自审问赵鹏举的副将,我又何必在那里?”
“想来陛下审完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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