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冲击着美国军事基地时,我们似乎没有意识到:日本人不
会是仅出于道德满足式的原始愤怒。美帝国主义历史罪孽的必然报应一——在这一刻显现
了。历史的因果感——尚未降临到歌舞升平的美国人身上。然而应得的教训的首先是我们—
—我们有必要再想一想沈崇事件造成的中国社会演变的深刻后果。
我们的生活不像日本人那样舒适,我们在战后得到的好处不及日本的万一。但我实在担
心处在美式日光浴初级阶级的我们,在国家基本权力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有没有失掉像其
他的苦难民族那样的警策?”
最近台湾的局势对我们的心灵就是一场考验。
美国国会的乌鸦们——他们代表了某一些民意——张罗着“武装保卫台湾”。正如我们
所料想到的——好像是五、六十年代对峙的重演,第七舰队开始在台湾海峡巡洋,当成亿的
中国青年热烈而兴奋地讨论着一切可能时,想过没有?假如一切临头,我们有没有这样的底
气,勇敢地站起来对那些美国佬大吼一声:
“你敢?!”
我心里回荡起黄尊宪颂扬黑旗军时那首战鼓般的诗!
我说过了:中国是一个有热烈文学情感的国家,诗酒般的画面可以一壮我们的行色。但
是随着社会价值的深刻变化,实用和物效占据了我们思维的更大空间。我们更多的不是用英
雄主义的态度看待威慑,而是采取一种比较现实的态度。
但怎样才能叫“现实的态度”?如果构成我们国家基石的起码要素都不能成为最大的现
实,那么还有什么能算得上是“现实”的?
我们部不愿意看到台湾问题成为中美冲突的焦点。甚至说了:我们不愿意看到因为使用
武力而使整个国家出现困难的后果。
但深厚的历史感将使我们在美国的耀武扬威面前涌起高贵的愤怒。到那个时候,我们不
会铣足蓬首地以血肉之躯迎接美式火箭,我们会赢,这是最大的事实。这是那永恒的规律告
诉我们的。
我曾经问过一个在大陆开高尔夫球场的台湾老板:假如在台湾搞“全民公决”,赞成独
立的人会有多少?他回答说:估计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五。从其他的资料来看:对台独最有
利的预测是百分之四十。百分之三十也好百分之四十也好,这样一种民意基础,确乎是台湾
社会现实的反映。台湾人民有着较独特的感情历程,因此一部分人民出现一种异乎中国传统
的骚动,或者叫迷航。这种迷航其实是非常需要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意志来导拔一下子
的,或者文雅一点说:确乎需要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集体民意来否决一下子的。国家是干什
么吃的?就是于这个吃的。国家的神圣威望不能单纯靠皇天后土的慈悲来推行。不管悲也好
喜也好,国家给你捎了个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对我们来说:台湾的从属地位是真实的,不容辨别的。当李惠堂被国际奥委会驱逐出会
场时,他说:美国人越使劲越糟。美国人的航空母舰到台湾海峡淤弋,导致内心受折磨的决
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而是那个彼岸。那个彼岸突然发现很孤立,很疲惫。它的内心在说:
打一打,没关系,然而它更沉默的内心说的却是:我经不起折腾了。
至少在台湾问题上,中美之间的心灵上有这么一次短兵相接,这是两国人民意志上的抗
衡。这更是对中国人民最基本道德观的考验。
我们退一千步来设想:即使上苍注定要气力战胜道德,有一天非打不可,而且很大可能
出现阿根廷人在马岛那样的羞辱,我们有没有意志来承受这个东西?”
这种设想是有现实意义的。就好比你和你妻子逛公园,歹徒用刀逼着你抢走你们的钱
财,你忍耐下来了。然而歹徒并未罢休,他示意你滚蛋,并胁迫你的妻子朝密林里走。这
时,你明知反抗只能徒增流血——然而,仁义的情怀令你反抗了,并且喋血了。凡夫俗子是
很难将此认同为一种智慧的。
但殊不知流血也是一种威慑。
流血会让歹徒的淫兴消退,流血会使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