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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2年),刘欣入朝进见天子时,把定陶国的王太傅、国相、中尉等主要官员全都带上了;同时入朝的刘兴虽然要比刘欣年长许多,礼数却远不及之。他只带了王太傅一人随行。
成帝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刘欣为什么带这些人来。刘欣对答说:按朝廷的规定,诸侯王入朝进见,应该把本国俸禄在二千石以上的高官都带上;而王太傅、国相和中尉三人的俸禄均在二千石,所以我便把他们全部带上了。
这样的回答让成帝来了兴致,便紧接着用《诗经》来考他的文化水平,发现这位年仅17岁的侄儿对《诗经》颇为精通,不仅能够倒背如流,还能讲解其精义。这样的表现不能不让成帝刮目相看。
成帝过几天又问刘兴,你只带一名王太傅入朝进见天子,遵的是哪条法令?刘兴一时语塞。成帝再考他背《尚书》,又支支吾吾背不上来。殿前赐御食,他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吃饱为止;离席的时候,袜带还松了,两只袜子还掉了下来拖在地上。一副典型的酒囊饭袋形象。
成帝本来就对刘康的早逝深为感伤,对刘康的儿子自然会多一分怜爱。经过这么一对比,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在成帝的心目中,刘兴便彻底被排斥在候选人之外了。皇位继承人的确立便由“差额选举”转向“等额选举”。
刘欣自幼由他的祖母傅太后带大,和生母丁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刘康死后,傅太后便把“卷土重来”的希望寄托在了孙子刘欣身上。这次入朝,她跟着也来了,还带来许多的钱财重宝,准备打通各个关节。
其时赵合德(昭仪)正受成帝的专宠,朝政几乎由首辅王根一人独揽。这两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货色。傅太后便不惜巨资把二人俘虏。
二人收了人家的钱财,同时也考虑到为自己多铺一条退路,便在成帝面前竞相称许刘欣,竭力主张立他为太子。
成帝本来就心仪于刘欣,于是便顺水推舟,在他返回封国之前为他举行了成年礼(时称“加元服”)。
第二年二月,成帝派执金吾任宏代理大鸿胪(掌管民族事务、外交及礼仪),持节迎接刘欣进京,立为皇太子。
刘欣也比较会做人,在接到册立诏书后,还上书谦虚了一番,说是恭敬不如从命,暂且先当着这个太子,等陛下有了儿子,我再把位子让给他。
成帝最终没有传位给刘兴,除了他才不如刘欣之外,可能还有另一层微妙的隐情:虽然德高望重的冯野王已经去世,但他的小弟弟冯参也绝非等闲之辈,在朝中颇得人心。如果刘兴即位,这位王舅必定是首辅。刘兴是个庸才,冯参届时恐怕又是另一个王凤。相比之下,刘欣一族,尚未发现有强势人物出现;傅太后虽然霸道,但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走不到前台来。
为了安抚备受委屈的冯氏兄妹,成帝专门封冯参为宜乡侯;还为刘兴的中山国增加了3万户的封邑。不过,也幸亏没有选中刘兴,就在这一年的八月,他便英年早逝了。如果当初立他为太弟,几个月后还得再重新选一回。
哀帝即位时只有19岁,满怀青春的冲动和踌躇满志的决心。
当时的上流社会都盛行演奏“郑乐”。
传统的治理理念向来讲究音乐对民风的教化作用,基本上有“正乐”与“淫乐”之分。春秋战国时期,郑国盛产倡优、侏儒等娱乐人才。这些人已经俨然成为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就像当今的淮安名厨一样抢手。但郑乐的风格显然不能像“高雅音乐”那样起到陶冶情操和教化民风的作用,因此,从孔子开始便为儒家所不耻,被称为“淫乐”,像洪水猛兽一样的可怕,颇有些类似于我国20世纪80年代初期对待流行音乐的态度。
成帝生前对声色的放纵,为郑乐的滋生与风靡提供了绝佳的土壤。宦官丙强和景武等人都以演奏郑乐而享尽荣华富贵,宫中乐府的编制人数一度达到829人之多。王氏外戚集团、淳于长、张放等人的淫侈之风颇盛时,就曾经和成帝暗中争夺“女乐”(郑乐女歌手兼娼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立志做明君(2)
哀帝本来就不喜好音乐,即位数月便全面禁止在宫中及朝廷宴会中演奏郑乐,还撤销了乐府(皇家专职演奏机构);下诏要求仅保留祭祀、阅兵仪式等正式典礼之乐所需的“正乐”演奏人员,但也不再设专门的机构,而是把这些人分散到各个相关部门兼管。
丞相孔光和大司空何武受命给哀帝拉了一张详细的清单,对全部乐工的职责进行了分门别类的清理,建议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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