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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忍,有时候,周家梅就不能容忍了,同居之后她发现我不爱读书,我也发现,周家梅乱读书,几乎所有时髦的畅销书她都在读。最让她奇怪的事,我再也不像初恋时那样,有那么多动听和诗意的话语,因为我把自己仅有诗意都献给了广告事业。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对周家梅说,当初为了泡上她,我耍过一些花招:我当年所写的那些情诗,其实大部份内容都是王建南帮着我一起写的,当时王建南大量引用了当年写给他初恋情人沈秋的情诗。
但我告诉周家梅,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甚至比情诗所表现的更真实、更强烈。
显然,我坦白得并不完全彻底,最后我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周家梅说幸亏我说了出来,她说她早就有所猜测,那些诗一定有王建南的功劳。
所以她最后说:“也许这就是缘份吧,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真是感谢“缘份”这两个字,这最不可靠的东西,最容易成为女人说服自已,也说服别人的理由。
从此,周家梅对王建南和沈秋之间的韵事特别好奇。成熟女人一般就很少有好奇心,尤其对男人的好奇心,因为好奇心正是爱情开始的基础。
而一旦她们好奇起来,就会没完没了。平时我们一有机会和王建南一起玩,周家梅就会问:“你和沈秋怎么回事嘛?为什么要分开呢?太遗憾了。”
王建南不着边际地说:“可能就是因为太浪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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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肯定和我一样,因为父母反对,所以和王建南分手?”
周家梅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那年夏天,周家梅和我搬到了海蓉小区,筑起了我们的爱巢,小区的阳台很高,每到深夜,我们喜欢躺在阳台上聊天。
我说不可能,听“建南”这名字就知道他父亲是做什么的,当然是“建设大西南”时期的干部,沈秋父母怎么会不同意。
“要是我父母再反对下去,我也要沦落风尘,我好想当一回妓女啊!”她说。
正是盛夏的深夜,周家梅身着片褛,看起来无比风骚,这骚婆娘居然还意犹未尽地说:“干脆我下辈子就当妓女,你说好不好?最后从良嫁给你,你要不要?”
我只好说:“要,当然要,我现在就要做你的嫖客。”
那天晚上,周家梅果然像一个风尘女子,或者说,她表现出来的想像力,就是我们以为的风尘女子。究竟像不像我们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之前,我去过风月场所,却没有见识过所谓的妓女。
香港回归祖国之前,祖国各地到处是莺歌燕舞,文化演出活动多如牛毛,周家梅在报社的工作忙得来晕天黑地,经常出差采访。
周末的时候,我无所事事,就和王建南在文化路那一带“缠粉子”,成功率很低,也从来没发生过实质性外遇。
星期天,我爱去看全兴队比赛。那时甲A联赛正是最火爆的时候。四川全兴打上海申花那场比赛,因为央视要传播,时间在下午。
那一天川队赢了球,所有人都很开心,像过节一样。
比赛完了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我没有回家,在体育中心东门外的小巷里上吃串串香,本地人称之为“手提火锅”。
我旁边一桌是三个十七、八岁的成都小妹,正吃得满面通红,她们穿着清一色的吊带超短裙,琥珀色一样娇嫩的皮肤,一个比一个性感。
其中最靓的一个我晃眼一看很像香港影星关之琳,只是她更瘦一些,俨然一个脱了水的关之琳。
我猜测,她们大概就是所谓的“沙轮厂”地下舞女。
在周家梅的淫威之下,我虽然早就听说过“洞洞舞厅”,但一直没去过。她们报社经常报道警方突袭“洞洞舞厅”的新闻,她们的报道往往都是这样的:“——昨夜青羊区公安分局还突袭清查了顺城街一线的5家地下舞厅,在‘云露’茶坊现场挡获参与赌博者10余人,在‘白天鹅’歌舞厅挡获两名淫亵男女。”
每次报上所都用的都是“淫亵”一词。周家梅对“淫亵男女”感到很奇怪,因为平时她知道通用的名称是“卖淫嫖娼人员”。
一对男女在舞厅之中当然不可能造爱。那么这“淫亵”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我估计就是“沙”,也就是摸摸搞搞干点苟且之事。如果仅此而已,警察冲进舞厅再打开灯,舞客们马上就会住手,这“淫亵”恐怕还是要在现场抓住法律证据才能算数。
我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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