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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成了婚姻教育了,江蕴月翻白眼,却也好奇豆子往日的经历:“你说的是吕惠卿和林恬儿吗?”
“是啊!小爷也知道?”
继续白眼:“老故事啦,小时候绿衣阿姆当故事讲给我听,还有王爷与王妃的。这也怪,阿姆说的他们象神仙似的,但老爹那副样子,比奏折还闷一些”蕴月想起小时候绿衣阿姆照顾他,见天就说挂名老爹怎么的痴情,在朝堂上怎么求王妃,王妃死了又怎么怎么的。害蕴月一度觉得挂名老爹形象那样光辉温柔结果形象幻灭之后,蕴月简直怀疑景怡王妃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个人。不然,那很显然,男人也是会变的
“王爷要是待姐姐不好我才不给他打工呢,豆子也是很有骨气的!”
豆子有骨气是有匪气吧,老爹那是干脆懒得管他!江蕴月腹诽,脑袋里七拐八弯,终于想明白:“豆子,你以前是大文豪林泓家的人吧?那你怎么不去找林澈林大人,反倒跟王爷呢?”
“二老爷?他家也行,我也能吃口饭,但他那里规矩大,我不喜欢。”
江蕴月摇头,豆子的饭碗还真多,东家不吃吃西家,不过估计林澈也管不着这匪气十足的家伙。“嘿嘿!”江蕴月暗爽,有这么个人在身边,蟑螂蚊子一律不会近身,简直是一道治鬼灵符!
☆、邓老出招
话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祝酋英一脸便秘模样到了第二天就换成了大义凛然,害得江蕴月站在旁边很担心他一冲动就冲出去杀身成仁。
不过江蕴月过虑了。祝酋英脸上的庄重,是江蕴月从来都不具备的素质,尤其在大朝这等大场面下。
紫袍、钦授金鱼袋;深绯、钦授银鱼袋;浅绯,依次到深绿。朝廷正六品以上官员鱼贯而入,偌大的殿堂,只有袍服细微的摩擦声,细而齐的脚步声。
江蕴月祝酋英面向文武百官左右分立,一一检视,直脚襥头、袍服、方心圆领、绶带、鱼袋、官靴、执笏。一切有条不紊、安静肃然。
正因如此,每次大朝都是江蕴月难得屏息敛神的时候。
待百官齐集,皇帝隆重冕服,在内侍的唱和声中虎步龙行而来。江蕴月其实并未真正见过皇帝的龙颜,只是在梁冠上叮咚的珠玉声中揣测皇帝的真容,几丝想象,数寸好奇。
但其实也就止步于好奇了,几次大朝下来,皇帝说的话少得可怜,来去无非:“古卿家所奏甚合朕心”、“卿家社稷重臣,朕心甚慰”诸如此类。
这样的皇帝没什么东西可供做臣下的八卦,蕴月也干脆放弃了这种努力。几次下来蕴月在朝堂上完成了必要的工作以后就开始神游八荒,这一次他的眼光落在左侧上手处一紫袍人身上,此人国字脸,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是堂堂的好相貌。
只是这副样子却生出了文采之那样灵秀女儿?江蕴月嘀咕,忍不住又想起文采之那张小脸,“清扬婉兮”倒也配得上。
“启奏陛下,兵部收到嘉峪关吴将军报,今年边关也是连场大雪,被困民众达数万之众。我大凉城更是断绝了消息。臣忧心突夷人受灾会再次南下掠边,为保无虞,臣奏请陛下早做谋虑,以未雨绸缪。”
一袭紫袍出列、举笏、下跪,抬起头来一把雪白长须,正是兵部尚书黄澄。
哎,天道不仁,万物以为刍狗啊!听到黄澄的话边上的蕴月不禁小小风流了一把。记得小时候他曾经很白痴的问过萧子轩:“没事老天为什么下那么多雨和雪”
老爹摇头晃脑的说这是天人感应,要修仁事。所谓仁事,就是君王要修德、明政、纳谏总之就是非常复杂,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江蕴月从此下决心不要做那么复杂的事情,奈何
“卿可有对策?”皇帝淡淡出声。
“臣做策论三篇,可供陛下御览。”黄澄高举奏章。旁边内侍一溜小跑。
“文卿家,你乃我朝军务首辅,你有何见解?”
文重光出列:“启奏陛下,臣已于月前下令边将吴将军整顿北面防务,秣兵厉马,以备不测。”
“前日河北河南两道募兵,所得几何?”皇帝沉默片刻,浅浅问道。
“启奏陛下,共得兵勇三万六千四百余人,臣已着令两道州府加以操练。”兵部右侍郎袁天良回话。
轻轻的珠玑乱晃,听得江蕴月心旌招展。蕴月侧了耳朵细细听去,只见皇帝柔着声音:“古卿家,朕登极御宇日浅,国事尚需尔等多劳心。日前卿家奏请募兵,既募得数万之众,想必可御敌于前,卿家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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