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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话只是触发的契机。
本该说再见,早该说再见。过去的永不再来的每一天,都已经在同他的执念说再见。应致治在结束的时刻才终于承认。
他倒在身后的沙发上,有心窍通了的快*感。这种微妙的轻松和喜悦,必须要和人说说。像从无人知晓的秘密空间苏醒过来般,他扭动脖子四周看了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雨打树叶的声音,雨砸在窗棂上的声音,雨沁入花盆土壤中的声音,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加上室内发暗的色调和闷闷的冷意,使房间逼仄起来。应致治被逼迫地躺不下去,跃起走动。
他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户拉开一半。不过是中午,已然有了傍晚的感觉。楼下小花园的圆形水池边有个人撑着格纹雨伞坐在那里,极为醒目。虽然上半身和脸均被挡住,但是他辨得出来那是林清平。似乎坐了很久,裤子能看到的地方都湿了。
雨势已经从“从容”变成“愤怒”,应致治不懂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他想喊他,话到嘴边,却噤声。
林清平的右手突然向池台伸去,拿出什么东西端详着。定睛细看,竟是一大束荷花。撑伞人似一派闲适心情,缓慢转动把玩,花朵随之上下翻飞。片刻,又去转动伞柄,砸在伞上的雨便划着弧度飞溅出去。
应致治感到茫然。不甚明了在暴雨中呆坐的林清平是何种心情,想必不是什么好心情。他在心里默念,数到30还不上来,他就开口叫他。然而下一秒钟,对方就起身离开了。
移动到门后,居然带着一丝迫切。敲门声过了许久才响起,几乎要显得他是个傻瓜了。
林清平将伞扔在玄关,头发、衣服都在滴着水。手中还拿着那一束花,人已经将他拥在怀里。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冷却的黏,不舒服,但应致治没有挣开。
林清平轻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他的气息划过他的脸颊,最后抵达唇边,满是雨水的味道。应致治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暴虐和不易摆脱的纠缠,结果对方只是加深了这个拥抱——再三。抱的紧紧的,似制作准备下到崖底的藤那般不安的紧。几乎是异样和尴尬的。
林清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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