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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深,宫中也下钥了,你便在长欢轩宿一夜吧。”路离道:“长欢轩?”他笑了下,说道:“微臣原以为陛下会让我去住南风轩。”齐光听路离提起南风轩,顿时有几分心虚。齐光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她干巴巴地笑了声,道:“你是户部侍郎,自然不能住南风轩。”她喊来江德忠,道:“送路侍郎去长欢轩。”江德忠应了声,说道:“路侍郎,这边请。”声音倏然一顿,江德忠道:“路侍郎,您可有不适?怎么脸如此红?”听到此话,齐光的脚步停下来,扭头望去。路离的两颊有一抹不寻常的红晕。他道:“有吗?”路离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对齐光说道:“兴许是落水受了风寒,只是有点发烫而已,陛下不必担心,微臣让柳太医把把脉便没事了。”江德忠说道:“陛下,长欢轩离这里尚远……”齐光道:“带路侍郎去隔壁的静室。”齐光的寝殿隔壁便是一间静室,并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日里齐光喜欢在静室里作画,累了便能直接一倒躺在榻上。江德忠应声。周穆清等得有些久了,索性从榻上起来,沏了一壶雨前龙井,随后踱步到窗边,边喝着浓茶边赏着月夜。过了许久,他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周穆清转过身,将茶杯递给齐光。“刚刚沏好的雨前龙井。”齐光喝了一口,说道:“再这么下去,江德忠的茶艺怕是及不上你了。”瞥了眼他身上穿戴好的衣裳,她搁下茶杯,道:“要走了?”周穆清道:“陛下在暖阁待了小半个时辰,想必是路侍郎出了事。今夜陛下恐怕是没有心情了,与其让陛下开口,倒不如我先做个知心人。”齐光笑道:“阿清向来都是寡人的知心人。”她搁下茶杯,在他侧脸轻吻了下。“宫门已经下钥了,今夜你便歇在琳琅殿吧。”周穆清道:“好。”“寡人让宫人送你过去。”他道:“我自己过去便好,在琳琅殿也宿过许多次了。”周穆清每逢十五就会入宫陪寝,但偶尔也会遇上齐光不适的时候,好比来了癸水。齐光夜里就寝时不太喜欢身边有人,尤其是夏天,往往周穆清过来了,下半夜便自动自觉地去琳琅殿,等第二天齐光起来后陪她用了早膳再请辞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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