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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却也不假,毕竟一个人终究不可能是无善或是无恶,那极善之人,亦可能在某时心存恶念,那极恶之人未必就没有恻隐之心,不过一个人是善多点,还是恶多点,倒是容易分辩得出的。”
玄焰道:“我只问你,我到底是善是恶而已,何必扯上许多。”
林清越又是一番沉吟,道:“说来奇怪,侍灵兄与我平日所见之日,却是大大不同,像是无善无恶的,或者可说,你此人本无善恶之分,亦不理会世间俗事,此刻你的心中,也只有对大修的一番敬畏之情罢了,我平生所见之人,若论心境之高,侍灵兄是为魁首,便是大修也被比了下去。”
原承天此刻真正是膛目结舌了,玄焰身为天生灵物,自是不染半点红尘,俗事间的善恶之辩,却是与他无关,而玄焰对自己,亦是敬畏参半,前期或是畏多于敬,此刻则是敬多于畏了,至于提到玄焰的心境,此物既是天地灵气所蕴,自然超脱之极,哪是原承天这等凡修可比。林清越听音辩心,果是丝毫无差。
那玄焰也是大大服气,而听到林清越说自己的心境比原承天还高,自是洋洋得意,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自是施施然回到金塔。
原承天赞道:“清越听音辩心之技,果然是天下无双。”
林清越见原承天赞叹不已,自是羞红了双颊,道:“清越本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大修能否遂我心愿。”
原承天道:“清越但有所求,在下无所不从。”这话却是应承的有些过份了,金塔中的猎风听了,心的未免有些醋意翻腾。
林清越道:“清越别无所求,只想请大修拨冗赐较,那将曲《满座皆听》授与我罢,此曲我平日总是难成曲调,容是调成曲调,却又失了此曲玄机,是以两难,而观大修所抚此琴,不仅玄机暗藏,亦是动听之极,清越心中,着实艳羡不已。”
原承天笑道:“此事何难,何必用个‘求’字,只是若想那《满座皆听》动听悦耳,却又不失玄机,以清越此刻修为,怕是有些难了,不过那九珑昔年身为凡人,却也能抚得动听,想来以清越之材,亦能办到才是。不过若想两者皆顾,的确有些绝窍,在下这便说给你听。”
说罢取过琴来,一边口讲指画,一边抚琴演弄,如此不过半日,林清越已是霍然开悟,只是以她此刻修为,若真正想两全其美却是难了,而其琴道比之昔年九珑,亦是差了不少,不过只需日后勤学苦练,虽然其修为或许难以跟上,可于琴道上若是再进一层,自然可抚出动听悦耳之《满座皆听》来。
正在此时,从天空中忽然飞下一只白雀,落在琴边,白雀张口便吐法言,原承天只听出个大概。而林清越则是脸色大变了。
原承天道:“莫非是宗门事务?”
林清越颤声道:“本宗终与清虚宗开战了,此战刚刚开始,本宗便折了不少人手,宗门有令,让我速速赶赴战场,助本宗弟子一臂之力。”
第0351章故人何处不相逢
原承天道:“既是宗门有令,比不得师兄妹间私相邀请,若不奉令,定会受到严惩,清越还是尽早赶去才是。”
清越原本以为原承天或会随她前去,可原承天却是端坐不动,哪里有随她同往的意思,想开口相邀,又哪里说得出口,而无端的将原承天卷入这种宗门争斗之中,林清越又实在不忍心。
没奈何,林清越只得慢慢的收拾起瑶琴来,只盼原承天在此刻改了主意,或肯随她去了,这种宗门之争,向来十分惨烈,自已虽有许多同门卫护,可林清越却无端觉得,同宗弟子师叔伯们,哪怕是老祖,也不及原承天对自己用心。
然而只到林清越收拾已毕,御起遁术离了妙音园,原承天仍是端坐不动,只是向林清越挥了挥手罢了。
林清越停在空中,哪肯就此离去,却见空中来了两名同门,分明是来接她的了,林清越无法久待,只得随两位同门去了。
林清越与其两位同门的身影刚刚消失,猎风就闪身而出,道:“主人,那月华宗与清虚宗之战,何不去瞧个热闹,若是只管坐在这里,主人怕是不放心的。”
原承天笑骂道:“你怎知我想去瞧这个热闹。”
猎风道:“清越也算是九珑的半个门人,那岂非也就是主人的半个弟子,而那门宗之争,向来惨烈无比,清越纵有同宗照料,可若是战事不顺,人人自顾不暇,哪里能顾得了清越的周全,主人,你瞧我这理由,可不是冠冕堂皇的紧。”
原承天虽知猎风意存讥讽,可因每句话都说在心里,却是发作不得,他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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