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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如潮,白衣少年轻轻紧了紧衣衫,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分神想些有的没的。后院依旧——不,或者应该说自始自终都是宁静的,鲜少有喧闹的声音。而少年也习惯了寂寞和师尊在寂寞中偶尔捎来的些许关怀。
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尤其是在孤独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从未识得的打更人的声音,都能让人心头一松。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吱呀”一声,便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却见到内有一青衣少年,坐在桌边,一抬眼便是。
“你终于来了,下一局罢。”声音是少有的清冽,却透着一场的坚定。
白衣少年的目光看向了那来历不明之人。只见那人一身青衣衬的少年意气风发,年龄虽小光华四射,锋芒毕露尤其是他那乌黑的眸子,叫人一望便溺了进去,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很多年以后,他才渐渐有些明白,或许当年便注定了后来的一切。只是他不愿说,怕说出来,就是物是人非。
白衣少年打量对面的青衣少年的时候,青衣少年也扫视了白衣少年几眼——温润如玉。看了这几眼,也唯有这四个字才当得起眼前这个少年。白衣少年的眉眼是那种淡淡的,似乎近在咫尺,也似远至天涯。只有那温润的感觉如迎面春风,让人迷醉。
初遇太过惊艳,所以便再也忘不了曾经。
略一愣,青衣少年忽而说到:“你可愿与我下一局?”
白衣少年也是一愣随即笑开了。心下暗道这定是师尊所说的小师弟了吧。出来便要与我对局,真是有趣。顽劣么?分明是有趣的很。
随即点点头,道:“我这里一时没有准备棋具,若是你执意要下,不如下盲棋如何?”
“盲棋?”青衣少年神色复杂地看了对面的白衣少年一眼。
白衣少年随即道:“若是不愿,改日……”
“不,猜先吧!”
白衣少年看了看对面少年,“我虚长你几岁,还是我让先。”
可谁曾想到,方才还镇定自若的少年听到“虚长几岁,所以让先”的说辞,倒是一下子来了气。跳将起来,道:“我虽年纪比你小些,但是并不代表你需要让着我。棋局之上并无长幼之分,只有对棋的领悟的高下。猜先吧。”
白衣少年无奈一笑,刹那惊鸿。
没有棋子作猜先之用,两个少年便随意拿了地上的石子替代。黑双白单,依旧是青衣少年先行。
白衣少年只是温和的看着青衣少年固执的行为。心下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艳羡——至少,他可以随性、随心。
而自己呢?
摇摇头压下苦笑,不好意思地朝着对面的少年摆摆手,示意无妨。那青衣少年倒也不问什么,张口便是:“左上角小目。”
不知不觉中,你来我往,屋中的烛火也渐渐跳动了起来。而两个少年却相对而坐,心无旁骛,只为了这一局。
“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我输了。”青衣少年一睁眼,便是满室的清辉,随即起身一礼,“师兄,师弟荀况,有礼了。”
“不敢不敢,”白衣少年见此,连忙起身回礼。待到两人又一次坐定,白衣少年挑了挑眉,“师尊,究竟……?”言下之意甚是明了。
那荀况也不隐瞒,只道:“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一人与我下棋,说输了便要我拜入他门下。”
“然后呢?”白衣少年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
“我们是和局,只不过他说我定下不过你,我心中气恼,便与他打了赌。只要你胜了我,我便自此拜入小圣贤庄。而如今,正是愿赌服输。”
“原来如此。”白衣少年笑了笑,随即道,“小况,我叫莫绪漓,原是师尊唯一的弟子,自你来了,我便是你的大师兄了,你若愿便叫我一声师兄,若不愿,叫我绪漓,或是莫绪漓也无妨。”
“师兄”荀况神色复杂的看了对面云淡风轻的少年良久,这才真心拜服,转身青衣潇洒,“若有朝一日我能以手中棋子赢了你,我便不再叫你师兄了。”
莫绪漓点点头,一笑,“与君为约。”
一月流风,二月初舞,三月微霁,四月初顾,五月别春,悠悠引人愁。六月百花,七月盛世,八月秋声至。九月落叶,十月霜,十一微寒,十二莫顾从前。
自此,便是三年。
或许这三年并没有改变什么,或许这三年只是这漫漫人生中一瓢清水。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不过这三年间的变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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