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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落竹公子病得厉害?”
“不厉害,就是旧疾复发。”怀王深吸一口气,“一长,他这个人有心眼,我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借病跟我提要求,我却没有以往那种厌恶之感?”
季一长听他这么说,也不敢随便作答,索性当自己是哑巴,不说话。过了半晌,怀王像是放弃般,道:“有因必有果,他如今这般,连病中都不肯放松,多半以前是过得很惨吧。也难怪,一点也不肯信我。”
季一长心头一惊,抬头看怀王,可那人不再说话,径自走开了。
孩子他妈
孩子他妈 这一病就足足三日才痊愈,怀王每日守候榻前,端茶倒水甘之如饴。落竹精神稍好的时候也曾认真想过,怀王究竟为何如此。他身为王爷,哪怕真的觉得自己过分,也实在用不着这样伺候他。
每日下了朝,连小皇帝的功课都不考量了,直接往府里走。进了门,先探他额头。若是发热,眉头皱得死紧,沉着声吩咐开方子抓药,还亲自拿酒给他擦了两回身子。若是冰凉,落竹还没什么表示,他先高兴得不行,打赏过大夫打赏伺候的小厮,夜里搂着落竹,梦里都像要笑。
可真是反应过度。
人么,难免有些小病小灾,干落竹这行的,多多少少有些隐疾,像他这样已经不错了。所以如这次一般的生病,落竹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一边觉得怀王反应过度,一边有有些别的感觉。有一天夜里睡不着,就问怀王,军旅之人死生亦是寻常,怎么他生场病,怀王却这么紧张。
怀王想了半天,把他往怀里搂了搂,道:“大约因为病的这人是你。”
落竹觉得这话无比刺耳,忍不住道:“王爷又在装情圣。”
“落竹……”怀王长叹,“罢了,你不肯,我不逼你。”
他说完这句,再不说别的,转瞬便沉沉睡去。落竹把头埋在他怀中,嗅着他的味道,却彻夜不能成眠。
谁不肯呢,怀王?有什么人,会拒绝别人爱自己。我不是不肯,我只是不信。
只要你还有一点点骗我,我就不能信。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却莫名有了力气。自己下床就着水箩卜丝吃了两碗饭,看得阿碧一把鼻涕一把泪。落竹由得他擤鼻涕,倒是旁边的怀王受不了了,轻咳一声道:“阿碧,你要是身子不舒服,也去叫大夫看看。”
阿碧虽然是下人,可怀王同他说话,却总留有三分余地。一来,阿碧就只认自己主子是落竹,怀王再尊贵,也不如落竹。二来,他跟落竹名为主仆,可实在是相依为命多年,怀王看着落竹的面子,对阿碧也诸多优待。可优待归优待,谁吃饭的时候听人擤鼻涕也受不了。
阿碧一翻白眼,猛抽一下,咕咚一口咽下去,道:“王爷别担心,我好了!”
怀王这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也好,王小生见门口有小厮探头探脑,便走出去,问明白怎么回事,犯了愁。他正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说,落竹已经注意到他,百忙之中抽空道:“怎么了?”
王小生看了怀王一眼,道:“王爷,公子,云公子来了。”
怀王身子猛地一震,这才想起来明儿个晚上就是云太傅的寿宴。自己这几天被落竹病得,什么都忘了,也难怪云柯不放心,亲自走这一趟。落竹见他这样,便问道:“云公子是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怀王道。
落竹立即便想到那天酒楼里叫怀王大失分寸的那位年轻公子,不由冷笑道:“是旧情人吧!”
怀王摇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普通的朋友。”
落竹斜了他一眼,对王小生道:“你去告诉客人,王爷马上就到。”目光在怀王身上打个转,轻蔑地转开了,“我不碍你的事了,你去见你的旧情人吧。”
说着,丢下饭碗站起身,丢给阿碧一个眼神。阿碧赶紧跟上,不忘讥讽:“明明就是吃醋……”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揣着这句话,一直走进小花厅,怀王脸上都挂着笑。云柯快被家里人逼死了,见他还一脸笑容,顿时一股悲愤涌上心头,冲到他面前怒道:“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怀王毫不内疚地点点头,道:“内人这几天偶感风寒……”
坐在床头喝水的落竹一个喷嚏,吹了半杯水出来。阿碧一边手忙脚乱给他收拾,一边就听他在头顶上抱怨:“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云柯一生气,眉间就蹙起一个川字,嘴唇微微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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