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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为了他。他可真幸运,后宫众姐妹真可怜!她们可知,争来争去,不过是竹篮打水!
35。御皇图…第二十章:若只如初见(二)
康熙九年九月初六,辰时三刻,南书房。
康熙抬眼正色问道,“玛尔汉,今晚你可是要去明珠府上赴宴?”
“启奏圣上,举朝文武都在宾客之列。奴才也不例外。”玛尔汉深知康熙与纳兰性德的情分,眉头微蹙,字字谨小慎微,生怕触怒龙颜。
康熙搁下御笔狼毫,转过身问道,“你平素与他颇有交情,不知这次备下何等寿礼与他?”
“奴才官卑职小,拿不出什么趁手的东西。幸而家父日前差人从关外带回些关外特产……”
康熙轻描淡写道,“玛尔汉,朕平素带你如何?”
玛尔汉连忙跪倒在地,叩头道,“皇上待奴才一家恩同再造!”
“既如此,朕要你做件事……”
“皇上,这……”玛尔汉听后,登时呆在当场。
“领旨谢恩吧。”见康熙神色凝重,玛尔汉只得叩头领旨。
“事情是朕要你做的,朕自有分寸。”
“奴才万死!”玛尔汉心中暗自祷告:苍天可鉴,非我所愿,受人差遣,委实难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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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三刻,鼓乐鞭炮齐鸣火红的八台大轿落地,凤冠霞披的新娘手握宝瓶、买过火盆,在喜娘的搀扶下缓步进入礼堂。
明珠夫妇身着吉服吉卦端坐正堂,亲朋好友两厢列席,目睹一对金童玉女三拜、共饮和衾酒。
“礼成——!”随着司仪官一声高喊,纳兰性德木偶一般牵了花球一端,引着新娘步入洞房。
“高床、暖枕、暖玉、花账……是男儿就该娶妻生子,缘何我好似做贼一般?知我大婚,他自不会来。十年情谊,经不起三月蹉跎。半年过后,他又岂会记得我纳兰性德?”想到此处,他凄然苦笑,心早已随着那方玉印被摔得粉碎,怎会知道痛的滋味?
出了圜斋,抬脚转去前厅招呼宾客,但见一袭白衣的水浸天挡住了他的去路。
纳兰性德嘴角微翘,淡然而笑道,“怎么不去前厅饮宴,今日阿玛将府中的好酒都搬了出来。”
水浸天脸色一冷,侧眼问道,“为什么要成婚?你根本放不下,何苦难为自己?”
“熊赐履、朱彝尊,梁佩兰、姜宸英、高士奇……该到门口了,我前去相迎。”
水浸天握住纳兰性德的腕子,苦苦劝道,“容若,他……他毕竟是皇帝,要面子。你们在一道十年,难道一夜间就形同陌路吗?”
他面色凝重,冷冷道,“你与曾遶在一道十载有余,他又是如何待你的?”
水浸天听闻此话,呼吸一窒,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浸天,人都是初见的好。久了,腻了,淡了,也就变了。没有我,他也会走的很好。”抽回腕子,他压下眼前涌起的朦胧,稳步离去。
水浸天带着悲凉之声喊道,“容若,难道实话连我也听不得吗?你明明是……”
他收住脚步,侧过脸,说道,“浸天,容若所言句句是真。”
“你又何苦呢?”
酉时两刻,宴席、堂会正式开席,席间觥筹交错、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钟鸣鼎食、美酒佳肴、高朋满座,当夜的明珠府热闹非凡。
将近亥时,廊坊中的一众才子喝的高了,以箸做歌,满口华丽辞藻,满腹报国筹谋。
“谁人不知纳兰性德才情满腹,谁人不知纳兰性德锦绣文章?”
“君未听,秦楼楚馆、坊间秀楼争相传唱纳兰性德之词?”
“坊间日前传唱最盛的便是《临江仙》,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昨夜,我刚教了她们另一阙《鬓云松令》,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是该换换了!”
“哈哈哈哈——!”
“容若老弟,最近可有新作?”
纳兰性德高举酒杯,晃悠悠站起身,烛光跳跃,人影恍惚,悠然道,“容若今日成婚,以一阕《虞美人》献与诸君,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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