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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来吧!”
“朕自己的事情,朕自己来。”康熙声音低沉,移动脚步继续搜寻。
“着内务府将这方玉印拼凑起来,一片都不许少,违者杀无赦!”
“奴才遵旨!”魏敏珠宝贝疙瘩似的捧着碎片,快步走了。
自那天之后,朝堂上不再有纳兰性德的身影,康熙每每侧目回首,期盼遭遇惊鸿般的目光,竟次次落空。难道忘了,是你将他赶走的吗?
朝臣不见纳兰性德随侍圣驾,一时间宫闱、朝内议论四起。大抵是幸灾乐祸纳兰性德圣眷冷落,以色事君五载有余,竟落了个无官无爵、弃妇一般的下场。毕竟是男宠,怎抵得上六宫粉黛?生的一副天下无双的好皮囊,竟做下此等龌龊事,端地可笑!当今皇上真乃圣君明主,看透了他魅惑邀宠的小伎俩,早早除了这秽乱宫廷的祸根。
康熙九年八月初八,康熙协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和皇后一同谒陵。玄烨在位将近十年,首次拜祭亡父,百感交集。唯一抱憾者,容若,他最亲近之人不在身旁。
脚步声熟悉,康熙以为是纳兰性德气消进宫,便换上笑容,回首道,“容若,这是新进贡的龙井。你来的正巧,快坐下与朕一道尝尝。”
水浸天走到近前施礼道,“皇上,是沧阑。”
“这是首批博学宏词科入选举子的试卷,请圣上过目。”说完,便将一捆试卷搁在榻子上。
“知道了。”
水浸天再次施礼道,“草民告退!”
康熙叫住水浸天,低声问道,“他最近好吗?”
“草民不知圣上所指何人。”
康熙知她明知故问,缓缓道,“纳兰性德。”
水浸天眉目如画,态度淡漠的答道,“草民不知。”
水浸天双眉微动,讥讽道,“皇上与他心有灵犀,岂会不知?圣上耳聪目明,岂会不知?”
“你……”十三密探眼线遍布天下,独独他不在窥探之列。
“草民告退!”水浸天缓步退了出去。
试卷中夹了两份奏章,是他的笔迹。一份将首次博学宏词科开科事宜详实陈述,另一份则是纳兰性德对先前商议诸条之奏疏。奏章笔力苍劲,文理通达,使人百读不厌。无聊、乏味的朝政经他妙笔,竟变得妙趣横生,如此文章,也只有他做的出。
奏章末页一纸鲜红的请柬跳入眼球:“康熙九年九月初六……纳兰性德、卢紫溪之婚……”
“你竟要成婚?居然拿成亲来报复朕?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把你夺走!”艳红的请柬被撕得粉碎,片片落下好似康熙凋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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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的玉容依旧,神情冷峻,毫无暖意的指责道,“你左拥右抱,富有后宫佳丽三千,为何不许我成亲?你既容不下我,何不做做好事,放我海阔天空。”
“容若,你听我说,那日绝非我所愿。我是跟你逗着玩的。”
“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纳兰性德甩开苦苦哀求的康熙,厉声道。这神情怎这般熟悉,“你忘了,半年前你正是如此待我的吗?”
“容若,不要成婚!你不喜欢卢紫溪,不要与她成婚!容若——!”纳兰性德揽着卢紫溪不胜一握的蛮腰,留下几声冷笑,翩然而去。
“容若——!容若——!”康熙拔腿便追,木得惊醒。原来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皇后意映睡眼朦胧,侧过身,柔声道,“皇上,您又做噩梦了。”
“时辰差不多了,朕该去上朝了。”
“皇上,您忘了今日是初六。”皇后意映拉住康熙,笑着说,“而且,今日是明中堂大公子大喜之日,举朝文武都会前去到贺。”
康熙忽的坐起身,星眸圆瞪,捏住皇后纤细的腕子,问道,“今日是九月初六?”
皇后意映一怔,不明就里的望着康熙答道,“是啊。”
“对对对,昨日九月初五,朕殿试博学宏词科中举学子,钦点前三甲。”康熙松开皇后的腕子,翻身下床,自顾自道,“昨夜在太和殿设宴庆贺,朕多饮了几杯。怎么都给忘了?”
“皇上……”皇后意映察觉出康熙神色间的慌乱。
“你再睡会儿,朕去看奏章了。”康熙披了外衣,抬脚便走。
“皇上……”皇后意映恍觉坊间传闻是真,好冬郎,玉皮囊,惑君王!半年前纳兰性德绝迹紫禁城。半年中康熙一切如常,独独昨夜大醉而归,整夜口中呓语不断,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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