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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传统的长期关系开始破裂。31980年和1981年的两部法律放松了储蓄和贷款机构的会计准则,并且减少了抵押贷款的最低首付。银行轻装上阵,发放了更多的贷款,美国个人债务自此开始了它30年的攀升。十年内,700多家储蓄贷款机构倒闭,耗费了承保人和美国纳税人数十亿美元。但是放宽管制的运动仍旧没有减速。
20世纪80年代,资本主义故乡的制造业也发生了痛苦的变化。跨国公司不断寻找有廉价劳动力的国家,建立它们的新工厂,人、财、物在全球范围内的流通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变。全球通信的加强使这种流通更加容易实现。特别是美国因此失去了许多高薪的工厂工作,这些工作曾使数百万美国家庭成为欣欣向荣的中产阶级。从纽约州的水牛城一直延伸到印第安纳州加里市的钢铁中心很快就输给了墨西哥、中国、韩国和巴西。日本和欧洲廉价的进口钢材进口到了美国。从前烟囱林立的地区现在变成了铁锈地带。虽然金融、计算机和服务等行业创造了数百万个新的就业岗位,但是美国人还是习惯于他们制造业的实力。新领域促进了收入转移:最低工资的工作出现在快餐店和护理机构,而华尔街和硅谷的居民则拿着高薪。
小说家汤姆沃尔夫(TomWolfe)近期评论说,“众所周知”,我们正在见证“资本主义的终结”。这一说法在过去两个世纪中多次被提及,因为资本主义是一个不断自我更新的制度,一组特别容易中断的指令,一项正在进展的工作。除非你检查了这些类别,而不只是参与者和实践者,否则资本主义看上去都一样。比如,人们一直坚持认为,市场经济只有在开放的世俗社会中才能繁荣发展,因为在这些地方,产权具有强制性,个人野心从母亲的膝头就开始培养。20世纪下半叶,七个成功的案例表明,资本主义能在不同的社会环境里生根——在政府的监管下,在提倡共产主义社会的文化范围内,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的适应性其实非常强。
第14节
日本强大的经济实力
第一个反补贴的例子出现在日本,日本在一个多世纪以前就开始经济转型。接着,亚洲四小龙——新加坡、中国香港、中国台湾和韩国——在20世纪60、70年代也跳出了传统的囚笼。有时它们也被称为东亚的新兴工业化国家(newlyindustrialized335countries,简称NICs),四小龙的起飞脱离了日本的控制,就像日本以前脱离欧洲和美国的控制一样。印度和中国发展得要慢一些,它们是全球第一位和第二位的人口大国,人口数量占世界总人口的37%,这也意味着这两个国家在全球经济中拥有更大的影响力。
日本似乎是希望不大的工业化候选人,更不用说快速工业化。一个3000万人口的东亚岛国在19世纪中期故意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又在20世纪末突然成为杰出的军事和经济强国。在1820~1970年全球经济发展的工作报告中,日本名列第一。日本的GDP增长了25倍,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井喷式增长。如果以1820年最先进的经济发展水平为基准,同一时期,英国的人均收入增长了10倍,德国增长了15倍,美国增长了18倍。西方工业化的顺序一般是从纺织制造业和矿业发展到冶金工业、铁路建设和重工业,而工业化的能源从水力发展到燃煤产生的蒸汽动力,再到发电机提供的电力。消费品慢慢地从生产资料中释放了投资,整个过程经由企业家和投资者的决定,以或多或少的试错方式完全实现。
日本没有逆转这个进程,但是它偏离了西方国家设定的模式,这证明了资本主义可以走不同的路。日本缺乏重工业需要的重要原材料,所以它必须进口铁和煤。政府提出了一项出口纺织品、鞋和饰品的计划,可以偿付这些必要进口品的支出。日本凭借自己借鉴外国技术的出色能力,并在持之以恒的精英的指导下,很快完成了这一切。日本的小屋缫丝、食品加工和各种工艺品等传统产业使用水力顺利进入了20世纪,但是到20世纪10年代,电动机迅速取代了蒸汽机,你甚至可以说,日本跳过了蒸汽时代。日本还沿袭了自己的传统路径,把现代化的生产和金融交到了三井、三菱和住友等极少数家族的手中,这些家族后来在钢铁和汽车制造等不同的经济领域成立了股份制贸易公司。这些家族企业与美国公司不同,它们内部是自上而下的金字塔,企业的管理者通常都是从业务阶梯的最底层一步步向上走的。这些大工业家族执行着严格的中央控制,培养了内部人士组成的特权集团。他们还限制外国人的投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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