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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瘦长公子如鹤立鸡群,天生高人一头,哈腰向前力求哗众取宠,博得周郎中的青睐:“这是我俩给周大人抱不平。我们恼恨这个有眼不识赐福天官的小人,气愤难平,才给他起这伤他大雅的绰号!”
周正良不满地:“本官有何事,须要二位仗义抱打不平?”
胖小子自作聪明:“周大人你不如个奴才!”这下炸锅,惊倒了满厅达官贵人。
周正良气得脸色变青哭笑不得:“你……你大胆!”
钱刺史急忙护崽:“不,不是他大胆,是那王勃太胆大。周大人不耀武扬威,平易近人,要在龙门境内以文会友,特地抬举王勃这小狂生,要在这飞香楼上试试他的才华。因此下官不负使命,让我的犬子代下官登门邀请。不料这小狂生骄惯成性,恃才傲物,飞扬跋扈,将我犬子拒之门外。竟然借口要在家伺候奴才,拒不赴周大人的盛会,这分明是……”
“将周大人看得不如他家个老奴才”胖子又聪明过了头,又提及周正良不堪入耳的话。
周正良强忍怒火,故作宽宏大量:“神童多怪异,名士还不拘小节嘛,也许令郎没提及本官名讳。娃娃井中观天,不知本官政绩也是常情!”
胖小子忙说道:“不不,我俩刚提周大人名讳,他就嗤之以鼻。”
瘦长子接上:“他,哼了一声说,周某人不过是个征战沙场,持刀弄枪装斯文的武夫。”
胖小子抢着诬陷:“我说周大人是工部郎中,为皇家建宫殿,为国家筑城池。”
瘦子加油加醋:“这个小狂生竟这样诬蔑周大人。(伪效王勃的神态)他啊,只能在泥水木工,贩夫走卒面前去指手画脚,乱指挥、瞎吆喝。”
“还有更难听的,我说不出口。”胖小子也装腔作势来讨好:“不要脏了周大人耳朵。”
“哪就不要说了,让大家听了气恼。”钱刺史怕儿子出言不逊得罪京官
周正良伪装笑脸:“童言无忌,本官到要听听这泼皮骂街,以娱诸位听闻。”
胖小子来劲了:“他骂你是太子的鹰犬!”
瘦子劲更足:“他骂你是太子殿下忠实的走狗!”
“哈哈哈哈”周正良一阵狂笑后娓娓而谈:“圣上年老病弱,不日太子即将继位。看来我周某人也将成为当朝的忠臣干将了。”
“当然当然,新皇登基首先要加封周大人为护驾功臣,加官进爵呀!”
“不不,”周正良温良恭让地笑道:“看来王勃这个奇孝神童到是大智若愚,傻呵呵说的满是真话。”
钱刺使顺风送船:“周大人已是肚内能行船的海量,一言一行,不显山,不露水,似聋似哑,您哪才是位古今少有,大智若愚的贤臣哪。
众人又异口同声吹捧:“周大人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飞香阁上笑声雷动:“……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笑声中显现出骊山温泉行宫内的暖香阁中,李弘浸泡在汉白玉浴池中,新鲜香花在温泉中飘浮,氤氲弥漫,他边与得宠的内侍浇水调笑,边听暖阁绣幕外周正良的告密,裴炎叔侄也在池旁一侧陪浴,让内侍为他们搓腿擦背。
周正良立近纱幕绘声绘色地说:“……那王勃明知我奉殿下旨意为东征招贤纳士,他竟敢借口要替他家奴才治病,将为臣拒之门外。随后他就偷偷溜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了。”
周正良说得义愤填膺,李弘躺在浴池哈哈大笑:“无有名士不*。王勃这小子小小年纪,不求上进,甘愿下流,纵有点文墨才智,也不是经天纬地的栋梁材,我不稀罕。”他一脚将替他搓腿的曹达,踢得仰天翻入池中,他又泼水浇去,逗得池内池外哄笑连连。
裴炎摸透了李弘脾气,披着浴衣有意向周正良说:“周郎中,你这次摸清了王勃空有其表,是根不可雕的朽木,没有让他进入东宫来充梁柱,误殿下的大业,真是大幸。武皇后偏爱这歪脖子小树,就让她捡去架楼台吧!”
李弘趴在池边让曹达擦背,头也不回:“不,凡是我老娘相中的,就是根树枝丫儿,我也要弄来当柴烧。”
裴宏武立于池中赤膊上阵:“为臣亲自再去龙门,替殿下将这狂生暗中处决了。”
李弘头也不抬:“杀鸡何需宰牛刀!”
“这是打草惊蛇。不能因小失大泄露天机。”
说书人:这一池君臣真正坦胸相向,开诚布公无有一丝掩饰。相视嘻笑,心照不宣。因为:口诛胜过笔伐,笔伐胜过利剑。在政客中无不谙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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