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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说不会的。
塞巴给我治疗完毕,又把八脚夫人从笼子里取出来,放在地上。一群蜘蛛好奇地围了过来,八脚夫人不安地蹲伏在那里。一只背上有浅灰点儿的蜘蛛试探性地发起进攻,忽地扑上前来。八脚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打到了一边,其他蜘蛛纷纷后退。八脚夫人熟悉了周围的地形后,就开始考察整个山洞。它爬上洞壁,爬上蜘蛛网,其他蜘蛛大受干扰。它们对它的贸然侵犯非常恼怒,但一看到它的块头那么大,而且看出它并不想伤害它们,也就立刻平静下来了。
“它们一眼就看出谁最有权威。”塞巴指着那一大群尾随着八脚夫人的蜘蛛评论道,“如果我们把八脚夫人留在这里,它们准会把它封为女王。”
“它能跟它们交配吗?”科达问。
“大概不能,”塞巴沉思地说,“如果能够,那倒是很有趣的事情。这个蜘蛛群体几千年来都没有引进新的血统。我倒真想研究一下这种交配所产生的后代呢。”
“千万不要。”盖伏纳打着激灵说,“万一小蜘蛛都像它们的妈妈一样剧毒无比可怎么办呢?到时候成千上万只毒蜘蛛在通道里爬来爬去。会随心所欲地把我们毒死!”
“不太可能。”塞巴微笑着说,“如果有块头较小、体格较弱的对象可以征服,蜘蛛一般不会去选择那些比它们强大的对象。不过,八脚夫人不是我的蜘蛛,还是让达伦来决定吧。”
我对八脚夫人仔细观察了两分钟。它出了笼子,在它同类的簇拥下,显得非常开心。但是我比别人更清楚它的毒牙的杀伤力。最好不要冒险。“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把它留在这里。”我说。
“很好。”塞巴赞同道。他噘起嘴唇,轻轻吹起口哨。八脚夫人听见了,立刻钻回到笼子里,不过它一进笼子就紧紧地贴着栅栏,显出很孤单的样子。我为它感到难过,但又提醒自己:它只是一只蜘蛛,不会有这样复杂的感情。
塞巴和蜘蛛们玩了一会儿,吹着口哨,邀请它们爬到他身上。我从八脚夫人的笼子里拿出笛子——其实只是一个花里胡哨的锡哨,和他一起玩了起来。我花了好几分钟才使自己的思维与蜘蛛们的思维合上了拍子——它们不像八脚夫人那样容易与我形成心灵感应——但我一旦控制了它们,塞巴和我就获得了极大的乐趣。我们让蜘蛛跳到我们俩的身体中间,在我们之间结网,把我们从头到脚连在一起。
盖伏纳和科达看着,简直入了迷。“我也能控制它们吗?”盖伏纳问。
“我表示怀疑。”塞巴说,“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达伦天生与蜘蛛有缘。很少有人能够和蜘蛛建立联系。达伦,你真是个幸运的年轻人啊。”
自从许多年前,八脚夫人和我最好的朋友斯蒂夫·豹子之间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后,我就不再喜欢蜘蛛了,但听了塞巴的话,我觉得我昔日对这种八脚食肉动物的喜爱又回来了。我暗自发誓,今后一定要更加关注蜘蛛们的丝网世界。
我们玩够了,塞巴和我掸掉身上的蛛网——同时小心不要弄掉他给我疗伤的那些蛛网——然后我们四个人爬出了通道。有些蜘蛛一直跟着我们,后来发现我们要离开了,才掉头回去。只有那只身上带灰点儿的蜘蛛依旧恋恋不舍地跟在我们后面,差不多跟到了通道尽头。它好像被八脚夫人迷住了,不愿意看到它离去。
第十章
我们开始返回大厅,这时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刚来吸血鬼圣堡时科达跟我说过的那个古老的埋葬地。我就问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塞巴兴致很高,科达也有兴趣。盖伏纳不太乐意,但还是同意跟我们一起去。“殡葬室总使我感到心情压抑。”他说,我们顺着曲里拐弯的通道往前走。
“一个吸血鬼有这样的观点,真是很奇怪。”我说,“你不是睡在棺材里的吗?”
“棺材是另一码事,”盖伏纳说,“我在棺材里觉得挺舒适。我无法忍受的是墓地、停尸房和焚尸炉。”
终旅厅是一个大山洞,洞顶是拱形的。四壁生长着厚厚的荧光地衣。一条欢腾的小溪从山洞中央横穿而过,又从一条通道里流了出去,流向地下。小溪很宽,水流湍急,发出很响的声音。我们站在溪水边,不得不抬高噪门说话互相才能听见。
“过去死者的尸体都被运到这里。”科达说,“人们给尸体脱光衣服,然后把尸体放在水里,让它们顺水漂去。水流把尸体冲出大山,冲向外面的荒野。”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