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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也应重新选择吗?然后呢?这样的话,汉克先生怎么说得出口。
薇拉努力表现出该有的耐心。但能看出,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要说入心入脑,那些话连她的耳膜都没碰到就消失殆尽了。她主动向我伸出那只温润的手,用微笑打断了我:“请放心,我不是三岁小孩。”
对。薇拉没错。她不是三岁小孩。她不会有事。是有一个人有事了。他简直快要疯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醒(十六)
醒 16
我必须得向薇拉表白。可如何表白呢?汉克先生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时间也找不出答案。
周日下午,我坐在渐变渐黑的房里发呆,像个不能自理老死都无人发现的鳏夫。那片被我用牙签扎破的滴水观音的叶子还在渗着白色液体。我四仰八叉在无望中空泛泛地眨着眼睛。门外楼道里一阵窸窸窣窣。接着,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细狭的门缝里是楼上那个只穿着淡色睡衣的女人。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吧,我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但此时。我倒希望她是多年前就已和我相处到无话不谈的朋友,也许这个女人可以帮我出出主意。我摘掉架在鼻子上的有色眼镜,发现她还是一个令男人心旌摇曳的女人。我第一次向她露出温婉谦和君子般的微笑,一边请她进门。她摇了摇头说,不了。她站在门外,说她家早上开始就停电了,电视看不成,网上不了,空调不能开,冰箱里的东西全化掉了,眼看天就黑了,真是急死人。她指责小区物业不负责任,一边骂自己“你看看女人这也行那也行,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行了。”
明摆着,她想让我帮忙。
楼道有电,我家里有电,应该不是大问题。我问她是不是电卡里没钱了,是不是保险丝断了,家里有没有胶皮被烧的味道,说不定是电线短路了。她说不知道,她从来不管这种事情。我跟她上楼,她从家里找来电卡、钳子、改锥和电笔,手里拿着半截儿白蜡。我打开闸箱,她点着手中的蜡。经过检查,果真不出所料,是保险丝断了。我问她,怎么不装个漏电保护器,现在很少人家用这种老式刀闸了。我不懂。她站在我旁边,眼睛里流露着崇拜(这样的眼神常常鼓舞男人为面前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做完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她不停地强调,她什么都不懂,真是笨到家了(软弱与无助永远是女人征服男人的最好杀手锏)。看到了吧,其实我能看透女人的心,我还不是一个十足的笨蛋。我从家里找来一截花线,剥掉外皮,抽出细铜丝,取四根扭在一起替换断掉的保险丝。我给她讲,一根铜丝相当于五安培的保险丝,四根二十安培应该够用了,但最好还是用保险丝,这里存在一个铜丝与保险丝融断时间不同的问题。她用手护着蜡烛,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里散发出的洗发水的味道,她的胳膊还常常蹭在我的脸上。她夸我知道的东西真多。我知道她在给我照亮的时候,也在看我。
五六分钟后,我合上刀闸。屋里一下亮了起来。她请我进去洗手,如果不嫌弃的话。这女人真是厉害,仿佛我进她的屋子,对她来说,不仅不是打扰,反倒是赏光和抬举。我进她家的洗手间。她手拿毛巾站在门口。洗面池旁边摆着一个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它让我觉得直接向她说出我的心里话不算是冒犯,这种女人什么直截了当的场面没有见过。我绝对相信她在陌生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而根本不会害羞。我掩藏起内心的反感,尽可能表现出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我在烟灰缸上停留的眼神,于是毫不掩饰地说:“你知道吗,有时没办法的,时间一长就习惯了。你抽吗?”
我说:“有时。”
“这东西很没意思,明明知道对身体有害,可有的时候——还真需要它。特别是我们这号人,要什么没什么,只剩没意思了。”
我不想讨论她的问题,更不想探讨人生。我只想请她告诉我现在怎么办,她是女人,而且和各式各样的男人打交道。我和她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非常得喜欢,就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她听了都想笑,我几次见她忍俊不禁地转过脸去。她说,都什么年头了,这还算个问题?找个机会请她吃饭,然后告诉她,如果心疼那顿饭钱,就随便找个理由把她叫到你办公室告诉她。成,两情相悦,你来我往,彼此解个闷、图个乐。不成,你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还没有开始投入。别觉得遭到拒绝就丢了你大男人的脸,现在的脸能值几毛钱。呵呵,现在的脸啊,没屁股值钱。这点,你还真得要像那些不要脸的男人学习,其实,人和人并差不了多少,就看你有多大的磨缠劲儿了,想得到人家的身体,就得丢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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