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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洋这女人吧,超漂亮。他说。
我说,是黎老师。
都一样,反正她不让我们称她老师,反正,咱们学校,没一个女生能比上她,特别那双眼睛,滑溜滑溜的,挺勾人,校长也许你能挡得住,反正我问过的男生,没一个能挡得住。
听说她和你们打得火热?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是的,她从来称我们都是哥儿们。
哥们儿?
她说有时候,只有忘记性别才能真正融在一起。
一定有不少同学去过她宿舍?
没有。很多同学想去,但没成。她警告我们那是她的私人领地,每个人都有私人领地,私人领地是属于自己的,谁公布于众谁就是傻瓜,是疯子。她说她既不是傻瓜,也不是疯子。
总有人去过。
他警觉起来,看着我说,校长你怀疑是我?
呵呵,我巴不得马上打发他离开。显然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说,难道你不希望是你。
夏晓可吊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当然,校长,如果哪个男生说不希望,那是撒谎。校长,你是不是有想法帮我一次。
我就是想找几个同学了解一下黎老师的情况,又有老师提议停她的文学课了。
别,校长,可别那样。要是真停了文学课,我们会绝食抗议的。学校一定会大乱。
我又喜又气。夏晓可提供不出和薇拉关系密切的学生名单,只好放他走。
我急于找出那个小杂种。与其说是为查明真相,倒不如说是想报仇雪恨。这个不死的冤家,好像知道我的最爱最痛,就专门打碎我的水晶仙子。可我怎么找出那个小杂种呢?我不是警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搜集罪证,也不可大张旗鼓地随便审问。我想过以强调校容校貌为理由,要求学生们在校期间必须穿校服,然后我去找些油漆把那些栅栏重新刷上一次,油漆要稠稠的,不容易变干,那个小杂种一旦爬上去,就被粘到手心或衣服上了,也许用沥青更好,太阳一晒,它就化了,黏乎乎的,只要他的衣服碰上就跑不掉了。为了确保计划成功,我还可以在草丛中拉几条铁丝网,再撒些三角钉,这下,小杂种,你纵然三头六臂也得现身了,裤筒会挂出口子,脚会被扎瘸,看你还怎么和校长大人斗。我咧嘴笑笑,就像看到满脸泪痕的小东西,面如土色沮丧地站在我面前认错。写检查,记大过,延期毕业……一切都迟了,你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可怜的小东西,你会供认不讳,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应该承担什么。可是,薇拉要站出来替他说情,如果俩人都矢口否认,或者俩人一起承认,我该怎么办?薇拉站出来,毫不在乎,表示事情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看上了那小伙子,是她勾引了他,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能把薇拉赶出学校吗?我能没有薇拉吗?我到底是不想伤害薇拉,还是不想伤害我自己?
好几天的时间,我在苦思冥想。周五的下午,我在操场上截住薇拉几分钟,她穿着水红色低开领的丝质汗衫和纯白色紧身短裤(她总是把迷人的双腿尽可能露在外面),肩挎一个细带皮包。
我说:“有人爬进你的宿舍,没丢什么东西吧?”
“啊!没有。怎么可能?谁愿意偷就让他偷好了。再说,反正没我一件东西。”她先是一怔,然后呵呵地笑,没一点正经。她如此镇定。没事人一样。
“那也是小心为好,把窗户关好。”
“这么热的天,我关窗户,我神经病啊!再说,有什么可偷?除非偷人!要是那样,我还巴不得呢!最好那个贼的名字叫普京,如果谁让普京偷了我,我给谁烧高香。”
我没笑。她先笑了。然后因为我的不笑,而停止笑。她看着我说:“校长先生,你总是这么严肃吗?总是这副表情?”我有点苦笑不得。这个时候,她还想让我冲她微笑,还想让我轻松。她不等我回答,便更进一步,她说,“哦,我知道,当官的人都很忙,忙得忘记了变换表情。”话音刚落,她又呵呵地笑起来。
显然,她在和我打马虎眼儿。我拿她毫无办法,毫无办法。她就是可以在我面前这样随心所欲,甚至面不改色地撒谎。我还是继续说了一些为她好的话,当然句句想表达我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爱护。可她只是隔三差五哼上一声。一点儿都不在乎。如果不是看在文学的面子上,或我不是这里的校长,她需要给出一点起码的尊重,她早拍拍屁股离开了。
万般无奈的汉克先生,怎么才能阻止薇拉与那个小杂种鬼混下去呢?难道要他亲口提醒她赶紧悬崖勒马吗?就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