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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香儿道:“公主、世子,属下有一事,须请二位准了。”
“何事?”雪夜问。
“回世子,在下是想给那老乞丐些盘缠,送他出府吧。”李云道,“属下这些日子观察了一阵,觉得那老乞丐伤处有异,只怕来路不正,对柱国府不利。”
“此话怎讲?”香儿在一旁立即问道。
“他周身皆被利刃刮伤,可见所伤他的人,下手之残忍无情,若非特殊仇怨,想必不会下此重手。”李云对雪夜和香儿道,“如今,他又仿佛疯疯癫癫、口齿不清,问话也答不清楚,咱们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惹了祸事——若是个穷凶极恶造了报复的歹人,落户咱们柱国府,只怕会后患无穷。”
雪夜与香儿互看了一眼,他们当时听闻这乞丐惨状,只知是被人打伤,如此详情李云一直未曾禀报过。此刻一听,也觉得李云言之有理,柱国府的人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奴仆,这乞丐虽然可怜,但若接连这么多天连身份都问不出来,恐怕再怎么可怜凄惨也不能留他。
雪夜想到此处,便对李云道:“难得你这些日子如此上心,那就给他些盘缠,再找个地方让他住下过冬即可。”
“是。”李云道,行了一礼,随即又对艳阳点了点头,示意艳阳跟他出来。
艳阳尾随李云走出翠珑阁,李云也不说话,艳阳便只得一直跟着他走,直到走到一处僻静长廊,李云才站住了脚。艳阳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李云一个转身,“啪”的打了艳阳一个响亮的耳光,艳阳右边嘴角撕裂的血尚未落下,左边脸又挨了一个耳光。
“没廉耻的奴畜!让你来柱国府做事,你倒把在王府那套下三滥的东西带来了!”李云怒喝道,这一路走来,他一直憋在心中,如今单独面对艳阳,已是满面怒容,直恨得牙痒痒,继续骂道,“怪不得时常误工,原来你的心思都花在了与家丁小厮勾勾搭搭的地方,你把柱国府当什么了!”
艳阳一听,知道白天的事一定通过金氏传遍了府内,赶忙跪了下来,口中道:“下奴该死!”
“你的确该死!”李云怒道,“府里现在都传开了,幸而我听闻得早,及时制止,倘若传到公主和世子的耳朵里,你让世子颜面何在!”
艳阳跪伏在地,听得李云这一席话,心中本能的想要喊冤,可是他却连一句也说不出口。他都料想过,那些流言蜚语,一定是说他勾引小厮家丁,绝无半点他受强迫之实而府内上下,恐怕也只相信那些小厮,他却有口说不清。在王府就是如此,他受了苦、受了冤,人们却只信他是自作孽、是自己犯、贱——这柱国府虽比王府清白,但人们对他的眼光,可见仍未改变况如此清白之地,如今又被他玷污,可见府里更是恨他百倍,愈发不容他辩解。
从上午被小厮和家丁蹂、躏时,艳阳心中就已是死灰一片,再无任何信念、希望。方才与香儿对诗,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喜悦,如今那喜悦烟花转瞬即逝,又陷入漆黑与绝望之中。自上午起的绝望情绪,无以复加的蔓延在艳阳的整个心胸、脑海——他不想再辩解,不想再努力,不想再抱有希望了。
当所有的希冀、努力最后都变成绝望和灰心丧气,艳阳只希望任由自己的心慢慢的堕落回去——堕落回他没结婚以前,堕落回他在王府最下、贱最淫、乱的时候,堕落回那个受到侵犯后依然不觉得痛的境地。
理应如此,不是么?
他本就是脏的,为什么还奢望过清白、奢望过在柱国府立足?想到他前些日子与那些家丁和睦相处、一起聊天的情形,他忽而感到自己可笑可嘲可悲。
“怎么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李云问道,见艳阳一直低垂着头跪在那里,木头一样,复又问,“你告诉我,到底是他们强迫你,还是你去引诱了他们?”
艳阳抬头看了一眼李云,随即又低下头去,心中泛起淡淡苦笑。他答与不答,有区别么?说他们强迫他,可他又有那背景,谁信呢?想到此处,艳阳满心绝望,只淡淡答道:“是下奴引诱了他们。”
“什么?”李云蹙眉,眼睛蓦然瞪大,惊诧、悲凉、失望的情绪浮上了他的面容。
只可惜艳阳低着头,根本看不到李云那悲凉与失望的神色,只以为他在逼问自己,便抿了抿嘴,又重复了一遍所说的话。
霎时间,仿佛无形的导火索终于点燃了李云,他忽而愤怒不已,一把拽起艳阳,直视着艳阳那双毫无光彩的黯淡眸子,怒骂道:“好啊,好一个刘艳阳!亏你知书达理、自幼在坞堡受着儒学教导,如今竟变成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东西!”李云一边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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