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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道来,他指着另一面墙上的壁画,“看到吗?就这里,当时他还在研究这里的颜料成份与其他窟中的差异。”严立摘下眼镜,用手帕抹干净镜片。“当我发现自己没能力帮他急救,跑出去把队员叫来的时候,钰廷兄已经回天乏术了。”
“他死前再没有透露过关于‘龙符’的一点点信息吗?”
“没有。”严立仰头长叹。
穹顶坛城,sè彩早已随年岁黯晦,但光与影被编织进层层递进的镂雕,像黎明破晓时分,一个氤氲叆叇的世界眨着暧昧的眼睛在窥听凡尘动静,此刻,那方光影以外有谁帘后窥听?
“难道‘龙符’就是父亲死亡的祸心?”
羽歌疑惑,大千世界,究竟隐藏着多少个“龙符”多少个“楼兰”,其中又掩藏了多少大爱与大恨?
转身,巨大的落rì把天梯垂于洞口,霞光破天迎他们重返人界。人界有很多待解的问题,也有很多无解的困惑,无论你想不想知道,都总会在前路上分集错合。人生,便是为这人与事的一场相逢。
远方,蝴蝶的一丝振翅却牵动了千年的非梦非非梦。
………【04 荒寺孤子】………
“桑坦,来,来,来,来不及了,赶紧逃!圣物不能让他们得到!”老者那双形如枯木的老手颤巍巍的,伸入衣袍之中掏出一支尺来长的雪白笛子。
“不!阿父,我们一起走!”年青人已经哭得泪水滂沱,“我不能让你送死!”他索xìng跪在老者脚下,死死地抱着他的双腿。
“你带着我跑不远的,他们应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赶来,快走!”老者一声呼喝,他的泪水沿着深入颊骨的皱纹滴在年青人头上,比热油还滚烫的老泪啊!“你又不是我的亲生子,你这个坏家伙,整天偷窃诈骗,无恶不作,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受的罪还少吗?赶快走!你要报答我,就别让圣谕落入他们手上!滚!”老者一边说,一边用尽全力踢开年青人,恨不得将他踢到八埏九垓之外。
青年被老者一个踉跄踢开。暗室之内,半盏微烛,被泪水模糊但掩盖不住的清澈眼眸,他有着一个极为好看的侧面。“阿父!”年青人作最后无力的请求,“我们一起走!”
老者跪下来,紧紧捉住青年的手,郑重地,仿佛他手上的卷轴有千斤重万吨沉,他将卷轴塞在青年手中,说道:“记着我们恪守了千年的庭规!师祖的训谕!大漠的雄鹰不会孤独地飞翔,它在等待一场翻天覆地的重遇!只有圣谕才能寻获龙符,用你的本能去解读它!”
“龙符是什么?”
“它能按你所想的改变过去从而改变未来!”
“我要在哪里找?”
室外,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脚步声。
“他们到了!”老者打开祭坛下的一块地砖,“从秘道走!”慌忙将青年推了下去。
一会,门被利器“咣”一下打开,锋不可挡的利刃,不见鲜血不入刀鞘的喋血之物。
“圣谕呢?”魔君在如狼似虎的魔兵簇拥下夺门而入。
“不是主坛的法器吗?都供奉了不知多少千年,突然这种架势来是什么意思?”
生死间的悬崖,明知那身雪白的袍子不可能飞越凶险,倒不如以他作鲜血的画纸。老者异常淡定自如,他略略扶正了头上的帽子,祭师必有其尊严的姿态。
“哼,黄道十二宫六门六狱以及rì月星马上就要连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黑sè的牧师袍在微烛中幽暗如死神的索魂袋。除了又尖如刀削的鼻子,他的眼躲在黑暗中窥探世界的一切动静;他的嘴,被鼻子yīn影所掩盖,不让任何一丝情绪泄露,然而,也没有人愿意见到他嘴唇的开合吧?仿佛一张嘴就会露出一排獠牙。黑袍魔君继续说:“想不到我居然这么快上门了?你以为古籍都失传了我就不能按图索骥找到主坛?你以为在荒漠上我就会失去方向?你不知道现在科学很发达喔?要追踪一只大鸟易如反掌?”魔君啐了一口。他当撇见上空空如也的祭坛胸口如被一记闷拳重重锤下:“我们再快还是不及你这个混蛋快,在哪呢?”
“千多年前你们得不到他,难道现在你能得到它吗?”老者放声大笑。
哧!
烛光微微一跳,象眨眼工夫长的黑暗,然后一阵空寂。轰!一具躯体倒下,粘稠的血液自心脏淌出,老者嘴巴一歙一合,鲜血滴滴打下。
“搜!肯定有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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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大漠总要有一些嶙峋乖张的蓬逢乱草才能显出它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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