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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强烈离心力中猛烈惊醒,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这个充满启示意味的梦境究意在指引什么?或者根本就不应该执着于“龙符”本身!她深怕遗忘掉梦境,迅速记录下每一个细节,当她疾笔书写完成,真有如释重负的畅快感。她感到离真相已渐行渐近,于是抱臂窗前,轻合眼,细细感受风送花香的浇拂,久违的平静再次叩门,她听到自己内心被希望拆土的剥剥声,一枞新生的喜悦破土,静静攀越心墙。她欢喜极这种欣欣向荣的生命流涧,于是静心聆听来自内在的本源天籁。她听到沧桑怒拍着岩石,在多翻短兵相接后坚心变得贞婉;她听到爱与恨、真与假、对与错在枝头聒噪,当旧痕尽冉,她以一个篾笑止息干戈。当她自以为心如镜湖,怎么突然又有念头如千军万马冲杀过来,涤荡起云尘烟雾,她终于知道事情继续与否已不是她能决定,她能感觉到有只冥冥之手在大化中安排一场又一场的相逢,最终将以不幸的仳离作为顿悟的那一声棒喝。
她重新思考,既然一切先以卦文作解注,那便先从卦文下手。她打开《奇门》,读道开篇首句:“窃惟黄帝战蚩尤于涿鹿,梦天神授符,而命风后演就奇门,此遁甲所由此也。帝尧命大禹治水,得玄女传文,而因洛龟画叙九畴…。。”她继续往下翻,读道刘伯温所作《烟波钓叟歌》,当然,龙羽歌即使读到能背下来,也不会明白其中要义,但不要紧,反正世界上能真正读懂的人也不多,除非刘基张子房再世。但是羽歌感受到了,感受到冥冥中真有一双耳朵在聆听,既然天能梦授神符,自然也能梦符她龙羽歌答案。她再次尝试,对着梦中出现的漫天星宿,光亮星尘许愿,许愿开一线玄妙之门,照亮一些真相。
这晚,龙羽歌听到了楼兰似有若无的一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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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歌收回心神,反正自收到严立的信时已经很难分得清什么是虚什么是实了,随境而去吧。只有唐217窟,佛像神韵依旧如如不动,苍海桑田亦泛不起一尘垢染。只有时间在这里斑驳,剥落,化尘。辗不碎的万缕情仇,轮回数劫仍躲匿暗角如隐伏杀手悄然举起夺命匕首。严重坍塌的窟口,保存了暗藏于菩萨塑像下的《心经》、《金光明经》等重要经典,龙钰廷在这里修复了菩萨彩塑、壁画,仿佛是为自己修葺坟墓,在这里,他用自己的人生作最后落款。
羽歌将目光游移于芙蓉绣锦的壁画上:那体态丰腴的菩萨头戴宝冠,身佩珠珞,脚踏祥云端坐莲台,双手结莲花印,仿佛莲光中有稀世之宝生出。她头顶圣光,双目低垂慈悯苍生。在她脸容中泛漾起的笑意,象在茫茫东渡的归途中久别逢故人,又象空山松子落那无可觅处的似曾相识,当虚中有人弹拨了一声琴音,虽隔了千山万水,渡了几番轮回,仍然有等待的回声。
龙羽歌确实听到了回音,莲座前躬身待命的侍女偷偷呓笑:真要过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了。
谁?谁在暗处讲话?龙羽歌踱步画前,仿佛一一审问画中人。仰头,窟顶正中雕塑成方圆层层相套的坛城,坛外有龙凤呈祥。咦?怎么有凤来仪不是翩翩善舞?那是火眼巨喙浑身烈焰的大鹏鸟。龙也不是乘云御风,而是仰首咆哮似要突围猛撞。龙鹏相互撕咬喙吃,愤怨冲天。坛城外烽烟蔽目,弥漫迤逦至墙脚。
龙羽歌一阵昏眩,一股恶闷的腥热在胸中滚烫,充耳都是战火燃烧的篷篷闷响和惨烈的竭嘶,窟顶的坛城飞快旋转,越来越快象一个黑sè的旋涡当头罩下。她用力深深呼吸好稳住自己,隐约听到严立说:“穹顶以天龙八部中龙族与广目天的战争作题材,你父亲死前一直指着穹顶,但是我们多方勘测,最终确定除了石头还是石头,难道石头还会向你父亲下降头?”
原来不是梦,全部都是真的!龙羽歌攥紧拳头,她要竭力稳住自己,那由远而近的呼唤突然活生生的来到她面前,毫无征兆,以至于,以至于她要宣布诺贝尔**将由龙氏父女获得!那个不是梦,连父亲都知道不是梦!她激动得连语音都颤抖:“严,严叔叔,我…。”但是情况不对,严立怎么成了披铠持斧,危坐战马仰天大笑的狂徒?龙羽歌心里一惊,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吞回去。
严立问:怎么了?龙羽歌呆了半晌,搖搖头。难道这也不是梦?她把要说的话全吞回肚里,然后弱弱的回答: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严立期待的眼睛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慈爱所掩盖,他问:“回去吧。”龙羽歌突然问道:“严叔叔,爸爸是怎样死在这里的?”
“突发的心梗塞,他从楼兰回来就亢奋得不眠不休,我们怎么劝都是徒劳。”严立边回忆边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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