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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打得辉煌,可是对共和国来说,并不因此而降低了价值。当我有幸在意大利在您麾下效劳时,我希望您可以把我看作是一个忠诚的副手,即使不是忠于个人,至少也是忠于祖国的。的确,自从您离开了埃及以后,将军,我比您要幸运一些,因为我不像您,要对让一支大军陷在困境里面负责,如果应该相信克莱贝最近送来的几封信的话。”
“什么!根据克莱贝最近送来的信?克莱贝写过信了?”
“您不知道吗,将军?督政府没有把您继承者的抱怨告诉您吗?这也许是它最大的缺点,那么我更加感到高兴,因为我可以在您脑子里纠正一下别人对我的议论,并告诉您一些别人对您的议论。”
波拿巴用他像鹰一样阴沉的眼睛盯着贝尔纳多特。
“别人讲我些什么?”他问。
“有人说,既然您要回来,您就应该把军队一起带回来。”
“难道我有舰队吗?您不知道布律埃斯①已经让人把他的舰队烧掉了。”
①布律埃斯(一七五三——一七九八):法国海军副司令,一七九八年在阿布基尔被纳尔逊打败,本人也在此役中阵亡。
“那么,有人说,将军,如果您不能把军队带回来,为了您的名声,最好是和您的部队一起呆在那儿,不要回来。”
“我本来要这么做的,先生,如果不是有些重大事件召我回法国的话。”
“什么重大事件,将军?”
“您的失败。”
“对不起,将军,您说的大概是施埃莱①的失败吧。”
“不管怎么说,这总是您的失败。”
“对在莱茵河和意大利指挥我们军队的将军,我只对在我做了陆军部长以后的事情负责。那么,从那个时候起,究竟有多少失败和胜利,我们来算算看吧,将军,我们会看到天平会向哪一方面倾斜。”
“您不至于会来对我说您的事情一切都好吧?”
“不,可是我要告诉您,我的事情也不像您装作相信的那样糟。”
“我装作!……说真的,将军,听您这么说,仿佛我喜欢法国在外国人的眼里降低地位似的……”
“我不是这样说的,我说我来是和您把三个月以来我们的失败和胜利算算清楚;因为我是为了这一目的来的,我来到您的府上,我是作为一个被指责的人来的……”
“或者是作为指责者来的。”
“首先作为被指责的……我开始说。”
“而我,”波拿巴说,他很明显感到有些不安,“我听着。”
“我进我那个部是从牧月②三十日,也就是从六月八日开始,如果您更喜欢这样说的话;我们永远不会为了一些字眼争吵的。”
“那就是说,我们要为一些具体事实争吵。”
贝尔纳多特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讲下去:
“就像我刚才跟您讲的,我是从六月八日进我的部的,也就是说,在圣让达克尔撤围以后几天开始的。”
波拿巴咬咬嘴唇。
①施埃莱(一七四七——一八0四):法国将军。原来是奥地利军官,一七九一年转入法国军队,被任命为将军后,因屡遭败绩辞职。
②牧月:法兰西共和历的第九月,相当于公历五月二十日至六月十八日。
“我是在摧毁了工事以后才在圣让达克尔撤围的,”他说。
“克莱贝没有这样写;不过这与我毫无关系……”
接着他笑了笑又说:
“这时候部长是克拉克①。”
①克拉克(一七六五——一八一八):法国元帅。拿破仑一世时的陆军部长。
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这时候波拿巴想使贝尔纳多特的眼睛低下去,可是没有成功,于是他说:
“请继续讲下去。”
贝尔纳多特弯了弯腰接着说:
“也许从来没有一个陆军部长,——部里面的档案都在,可以作证——从来没有一个陆军部长在情况如此严重的时候上任的:国内有内战,外国军队就在我们的门口;我们的老兵已经丧失了斗志,要征集新兵又缺少必要的资金;这就是我六月八日晚上的处境,可是我已经任职了……从六月八日起,和地方政府以及军事当局建立了积极的联系,因此又鼓起了他们的勇气,燃起了他们的希望;我给军队的致词——也许这是一个错误——不像是一个部长给士兵的,而像是伙伴之间的;我给行政官员的致词,同样也像是一个公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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