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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也气喘吁吁地暗中庆幸,那帮人好像只追了半层楼梯就不追了,童爽也没给他添累赘,她跑得还挺快,在一个楼梯拐弯她甚至还回身拉了他一把。
保安听明白是有人要打劫,叫童爽赶快报警。童爽拿出电话却没拨号,她忽然转过身,甚是关切地上上下下瞅着贺飞,问他被车门打的那一下受伤没有?贺飞说没事。
跟着,童爽关切的目光中似乎又多了点异样,她直视着贺飞的眼睛,说:“谢谢你,救我!”这句感谢,她说得很轻,很柔。
甭管那异样是不是羞涩,都在提醒贺飞得赶紧撤了。贺飞可不想让童爽误以为他刚才是借“英雄救美”主动向她示好,他觉得那种情况下,他所做的只是大多数人都具备的“条件反射”而已,不过如此。
于是,他没接童爽的话,转向保安说了说地库里的情况,之后象征性地安慰了童爽一句,推说自己要赶时间便匆匆走出了大厦。
其实,他也不可能再待下去了。和念云约的是两点半,现在已一点多了,估计两点才能回到学校,他还要先去宿舍梳洗梳洗,换换衣服,已经够紧巴的了。
至于报不报警,不吃劲。等警察来了,那帮人早跑了!而那帮人为什么会冲他来,他当时和保安一样,认为他们只是想打劫,劫他这种开保时捷SUV的,至少看上去挺有钱的人。全然没意识到还有另一种可能,车库里惊心动魄的几分钟,也许仅仅是蓄谋已久的前奏
坐上出租车,贺飞想起从地库往上跑时,好像听见了自己的电话响,掏出手机一看,是念云给他打的,随后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贺飞,我已经出来了,方便时给我回个电话。
油然而生的快意,将车库里虚惊一场的小插曲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贺飞忙回过去:“念云,你快到了?”
念云说:“对不起,贺飞,我要晚一点到,你能多等我一会儿吗?”
“晚一点?噢,没事,我等你。”想想,他又说:“你在哪呢?我去接你吧。”
念云说:“不用了,我已经在路上了。对不起,我差不多要四点才能到。”
贺飞看了眼表,“现在才一点半,你在,什么地方啊?”
念云说:“我刚从杭州出来,原想昨天回去的,但是,没来得及。”
贺飞才明白,念云为见他正从杭州往回赶,顿觉心里一热:“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从杭州赶过来,那你别着急了,我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对了,你坐的是汽车,还是火车呀?”
念云说:“汽车。”
贺飞说:“那我到车站接你吧?”
念云说:“不用了,你也别着急,你就在上次那个小湖边等我吧。”
见面改在四点,时间就充裕了。没了车晚上和念云出去太不方便,他正为这别扭,便招呼司机掉头加速往回开。
金茂大厦处在上海最中心最繁华的位置,可能没人舍得在这么金贵的地段开修车铺,搭上出租司机又拎不清,路上又堵车,从把瘪轮胎扔上出租车,开出地库沿街去找修车铺,到一溜儿烟开着卡宴回到学校,愣花了他整整一个半小时。
他跑回宿舍先飞快地冲了个澡,然后穿着小裤衩坐到笔记本前,迅速浏览着网上的餐饮信息。昨天,他在一家饭店顶层的旋转餐厅已定了位,但车库里的小插曲让他改了主意——饭店那种地方也不咋地。挑来挑去他选了一家临街的、有档次,看上去还比较清静典雅的西餐厅,打过电话定好位,又跑进卫生间吹了吹头发,抹了点发胶,仔细地刮了一遍胡子,然后拿出早准备好的那身衣服,一条磨得有些发暗,裤腿开了若干小洞的牛仔裤,一件介乎于藕荷色与天蓝色之间,大宽领的运动T恤,麻利地穿好后,虽没大镜子,但他想象了一下,这身穿着应该是念云喜欢的那种,既粗犷又不失朝气的样子,没问题!
一切收拾停当,看表,三点半了,抓起手机下楼。
走出楼门,陈可给他打电话,贺飞边走边接。
陈可说:我们回来老半天了,老周正找你呢。贺飞问什么事?陈可说:可能叫你一块去校办开会。贺飞说:去校办开会叫我干嘛,我又不是老师。陈可说:我也不清楚,看着老周挺急的。贺飞说:我没在学校,有急事,正忙呢!你跟他说找不着我。陈可问你什么时回来?贺飞说你别管了,可能今天都回不去了。
刚挂上,警察又来电话,让他去警局把车库遇劫的事做个笔录,贺飞两句就给回了。
又碰上添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