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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关手机又怕念云和他联系,还是给念云打个电话让她别来学校,直接在外面见吧。约哪呢?他不自觉地仍朝小湖走着,边走边琢磨。转过操场才看见小湖,不想,她已经到了。
虽然念云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一身显得有点过于成熟,像职业女性那种深蓝色的套装,头发也扎了起来,但他还是远远地就认出了她。顺手关了电话,他不由自主跑了过去。
“嗨!”
念云转过身:“嗨。”
他笑着问:“到了怎没给我打电话?”
念云扶了下挎包的肩带,“哦,我刚到。”
他傻笑道:“我还以为——”觉出念云在打量他,他感觉好极了,“以为还要等你一会儿呢!”
念云也笑了:“是吗?”
不经意间,他发现念云和上次有点不一样。她面色有些苍白,眉宇间若隐若现着一丝倦意,一缕忧郁,似乎压力重重,身心疲惫。
见贺飞眼中闪着疑惑,念云故作轻松地又笑了一下,“怎么啦?”
“哦,没什么。”贺飞想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特别累,又一想还是先出了学校再踏踏实实问吧,便指了下停车场的方向,说:“我的车在那边,咱们换个地方吧。”
“不用了,这挺好的。”
“这里,现在是挺安静的,待会儿下课了,好多人都会来这溜达,乱乱哄哄的一点也不安静了。”贺飞不想让念云知道公司里的人正在找他。
“没关系的——”念云像是鼓了鼓勇气,说:“我今天来,是想,把我的事告诉你,有的事——你还不知道。上次太突然了,所以你问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说着,她咬着嘴唇抬头看了他一眼,仿佛甚难开口地停住了。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 贺飞无所谓地说:“不就是赵森那事吗?我早知道了!”
念云忽有点慌神,“你,知道了?”
贺飞道:“我见到蒋猛方了,就是诓我去倒汇的那老混混儿,当然就全清楚了。”
“蒋猛方?”念云盯着他,愣愣地问:“蒋猛方,他怎么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装傻!但那老油条想再诓我,可没戏了!一看他那奸相,我全明白了!”
念云脸上随之拂过一股怪怪的表情,轻声说:“不光是赵森那件事,这些年,很多事都太突然了,之前——”
正说着,她包里的手机响,轻叹了口气,她拿出手机看了下号码,立刻有点紧张地说:“是医院的,我先接一下。”说完,她拿着手机快步走开了,走出老远才接通。
“妈,是我什么?医生和你怎么说的?”贺飞只听到了这两句。
念云边说边顺着湖边向远处走去,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明显不想让他听见。
贺飞只好原地等。
似是对医院那边的情形特别挂念,特别担心,念云站在小湖对岸,忧心忡忡地听着,紧张地思考着,不停地对着电话问着,说着
是不是她妈妈的病特别严重,不会是什么绝症吧!
不禁长叹了口气。
见到念云前,他心里对今天的期待多极了。先在湖边窃窃私语地倾诉一会儿,再卿卿我我地吃一顿烛光晚餐,然后到江边相偎相依地享受静悄悄的朦胧夜色,再然后他想溜进她的心,看看他们的明天,后天,以后,将来
望着念云焦虑不安的样子,蓦然,他模糊的感觉,自己的期待仿佛与她的憔悴,沉重,格格不入!
忽发现湖边没一点风,幽幽的湖水,一摇不摇的枝条,都异乎寻常的宁静,静得有些压抑,静得有些阴沉。
天上,像是要下雨,又像不是。一团团青灰阴郁,薄厚不一的浮云,密密麻麻地交错在一起,缓缓地吞噬着最后几条隐隐的蓝白色的光芒。贺飞一时分不清,藏在那灰蒙蒙,暗沉沉的幔帐后面的,是深邃的沧桑,还是迷茫的无助
打了很长时间,念云才如释重负地挂了电话。站在对岸愣愣地看了看他,似是先定了定神,她低下头默默地走了回来。
贺飞迎上去,到她身前柔声问:“你妈妈的病,是不是很厉害?”
念云呆呆地立了会儿,轻声说:“一般吧,不是,特厉害。”
“是什么病啊?”
她没答。
“我看你刚才打电话,挺着急的,她还好吧?”
念云把电话放回包里,像是宽慰自己似的说:“还好,已经,见好了。晚上我回去,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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