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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神秘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二叔婆。那会儿二叔婆的孙子正好从外头回来,告诉二叔婆陈三家屋后头围了一大堆人,其中还有你和泽文呢,看着好像要打架,他害怕就跑回来了,二叔婆年轻的时候又不是笨的,自然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立刻就让我带着二叔公去陈三家。话说起来,这事儿当真要感谢二叔婆呢。”
惠娘恍然大悟,还真是二叔婆解的局,“巧娘,你什么时候跟二叔婆关系这么好了?”
“前两年的时候,不是大旱吗?二叔公家也不好过,我偷偷塞了一把米给了二叔公一家救急,二叔婆当时就流泪了,一直说自己当年做的不对。二叔婆人也是好的,就是年轻的时候要强,才弄得现在这幅样子。我的绣活还是二叔婆提点的呢,二叔婆眼睛没坏的时候,她绣的东西好看着呢。哎,惠娘,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跟我娘说,被她听到肯定是要骂我的了。”
“巧娘,谁要骂你?”李氏拿着一小碗酒推门而进,见她俩在咬耳朵,正好听了尾音。
巧娘红着脸,道,“二婶,我们说着玩呢,我来给惠娘擦膝盖吧。”
泽文抢着那只碗道,“堂姐,让我来吧。”
惠娘瞧着泽文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心里颇是欣慰,夸他道,“泽文今日可是帮了大忙呢。”
泽文却是腼腆地低下了头,“哪有,都怪泽文太小,护不了阿姐。”
李氏摸摸他的头,笑道,“我家泽文小小年纪就知道疼阿姐了,了不得。”
泽文一听,面上更红了,巧娘捂着嘴笑道,“泽文知道疼阿姐是好事,泽浩到现在还不知道疼妹妹呢。”
惠娘听到这,颇有些心酸,泽浩是会读书,却不懂人情,对亲情都如此淡薄,更勿说非亲非故了,而且骨子里也带着些许氏爱贪的毛病,今年已经十五,也不知他将来会变成个什么样的。
惠娘将裤子挽到了膝盖,果然是变紫了,李氏心疼地坐在床边扶着她的腿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别的伤,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
等巧娘帮着按完膝盖,天已全黑了下来,蔡老头也送了蔡得财回了家。
许氏在大堂大嗓门地叫着吃晚饭,惠娘便与巧娘一道去了大堂。
蔡老头今日高兴,又让陈氏挖出了一坛酒,想庆贺一番。
惠娘虽不想破坏这气氛,但一想到明日公堂之上,是不能糊涂一分的,便开口道,“祖父,还是明日再喝这庆贺酒不迟。等明儿从县衙回来,祖父叫上跟您一直交好的叔叔好好喝上几杯,那才惬意地很呢。”
“惠娘,不是伯娘愿意说你不懂事,今儿你祖父高兴,你扫什么兴?明儿的事还不是铁板钉钉的,他陈三还能跑了不成?”许氏嘴里嚼着菜,拿着筷子指指点点着惠娘。
陈氏见着许氏这幅模样,已是皱了眉,“老大家的,还有没有规矩了?谁教你吃饭拿着筷子到处指的?”
许氏也知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收了筷子,直喝了几口粥。
“当家的,今儿还是不喝吧,明儿等事成了再喝。”陈氏拿掉了酒,给他乘上了一碗厚厚的粥。
蔡老头一想也是,别今儿个欢喜过头,出了些不该出的事,明儿个哭都来不及。
一家子就着萝卜干、煮白菜,呼呼地喝着粥,想着明儿的事,心里头都说不出的欢喜,但又带着一点点忧。
正文、14讨钱
吃过晚饭,都各自回了屋,惠娘担心着明日的事,在自己房间里走了两遭,仍是放心不下,便直接出了自己的屋子大步走向正房。
正房里头,蔡老头和陈氏正轻轻说着话,惠娘敲敲门,陈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谁啊?”
“祖母,是我,惠娘。”
陈氏开了门,有些惊讶惠娘这个时候过来,“惠娘,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惠娘进了屋子,唤了声“祖父”,一眼便发现床上放着的一件衣裳,比蔡老头平常穿的,新了不少,看着料子也是不错,至少不是粗布。
惠娘搓了搓手,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祖母,明日祖父去县衙还是穿旧得好些。”
陈氏有些纳闷,“这是为何?穿成这样去县衙可不让人笑话?县衙又比不得在家里头。”
惠娘笑道,“祖母,祖父这是去县衙里头伸冤呢,可不是去镇子里头逛。听爹说,咱们现在这个县太爷很是清廉,在农忙时候,经常挽着裤腿跟农户们一道下田呢,最是疼我们这些苦寒人家,祖父若是穿得寒酸些去,自然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