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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中为人处事的规矩和专业人士举手投足的礼数,令我的精神风貌有了大大的改观。在西门子的一年,是我大学六年唯一的工作实践经历,虽不比牛人们简历中的丰富多彩,却是绝对的高质高量。
工作让我看清了一件事:大学所学的理论,用在工作中只是涛涛江水中的一滴,我知道的还太少,因此大四时面对是工作还是保研,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于是,我的大学生活又多了两年,这其中包括在蒂尔堡的半年。
别处
蒂尔堡是荷兰一个城市的名字,是我曾经居住了半年的地方。应蒂尔堡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邀请,作为来自中国北京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唯一交流学生,我在二千零零三年的最后一天飞抵荷兰。
阿姆斯特丹是一个包容的城市,有明晃晃的红灯区和满街飘散的大麻味为证,更为重要的是,作为国际大都市,这里大的商店和饭馆在周末照常营业,所以每当我周末在蒂尔堡郁闷得发昏,就拉上几个朋友赶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排解心中的愤愤。有一次,刚跟朋友走出阿姆斯特丹中心火车站,迎面便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流浪汉,伸出他的帽子,用荷兰语向我跟我的朋友乞讨。我们摇头表示不懂荷兰话,他立刻改成流利的法语向我的法国美女朋友搭讪,又用非常流利的德语向我的德国美女朋友谄媚,最后用绝对流利的英语问我是哪里人。他对中文到是一窍不通,但我还是被强烈的SOCK了一下。且不说这老兄怎地就识破法国MM与德国MM,单就他至少会四种语言却沿街乞讨,足够让我鄙视自己,不得不考虑将来是不是有能力找到工作安身立命。我越想越怕,便抓住他问,为什么会四种语言还要在外流浪,难道荷兰人民的内部竞争也激烈到如此程度?他抿嘴一笑看着我说,他以前是有一份挺正经的工作的,但他更喜欢现在的这种自由所以就辞职了。
荷兰是发达国家,我的荷兰朋友生活得优裕,自然不用如我一般勤奋上进。但是日本也是发达国家,日本人的工作狂程度却比中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除去国力上的差距,我还看到了东、西方人的生活态度的巨大差异。正如会四种语言却流浪于街头,对我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而在阿姆斯特丹却是这么的司空见惯。这种差异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忙碌或是悠闲,快乐还是不快乐,其实在于自己的选择和面对的态度,享受生活与勤恳工作并不是矛盾的事情。想来国内上了班的同学们抱怨工作的琐碎导致生活的无味,真的是倒置了因果了。当局面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清是因为我置身局外,一旦作回到当局者,就难免又要现实起来。二00三年九月我带着仆仆风尘从荷兰回到北京,未得半刻喘息,便开始马不停蹄地为自己毕业后的生计做打算,就顾不上再悠哉游哉哉的去思考出那许多大道理来。
回归
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对自由的追求并不及阿姆斯特丹火车站的流浪汉那样的境界,所以决意要在毕业之前为自己谋一份差事。
“找工作就像找对象”,从前觉得这个比喻真是太土了,直到置身其中才知道,这个比喻真是太绝了!对象要有缘有份,还要两情相悦,找工作也正是如此。
宝洁的校园招聘开始的很早,其正式面试之前有一项英语能力考试。在荷兰的半年,我的英语水平得到了空前绝后的提高,自以为在找工作时可以算作一项优势,至少不会成为一项劣势,但是世事总会出人意料。宝洁的英语能力考试过后,陆续有同学接到面试通知,我这边却如石沉大海。
摩根斯坦利的面试安排在经济中心的致福轩,在那里我经历了继宝洁之后的第二次失利。面试的过程,正如BBS上面经中的总结,四个面试官轮番轰炸,面试的问题基本围绕两个主题:专业知识与个人品性。虽然金融不是我的专业,但平日里对金融知识还算有些积累,面试前一个星期又做了精心准备,所以也算有备而来。但是,虽然面试官风度翩翩,我也面带微笑,我们却一直是在暗战。面试的始终,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以至于面试都过了两天,还在亢奋状态。从致福轩出来,我隐隐地觉得我们的缘分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结果正如我的预感。此次被拒,却没有遗憾,因为我跟他都清楚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他(她)。
与BCG(波士顿咨询有限公司)的相遇、相识是自然、顺畅的,正如两情相悦的人最终走到了一起。零三年的十一月二十二日,BCG在北大的理教117举行了招聘会。来做宣讲的咨询师个个成熟而内敛、含蓄而幽默。我正是欣赏这种有才华而不张扬的类型,便主动出击,发简历骚扰。数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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