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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饮,只是看着谢长风。
谢长风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清香芳冽,竟是秦淮芳!
姬凤鸣却将酒杯放下,叹道:“长风,难道你真的不怕酒中有毒?”
“谢长风若信你不过,又岂会只剑前来?”谢长风淡淡道。
姬凤鸣抚掌笑道:“人言谢长风侠中君子,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顿了顿,她又道:“照秦淮,应是孤月。这一句,实在是再妙不过了。如此乱世,也只有你秦淮谢长风,如孤月朗照大江。‘先生之风,山高水长’,用之于你,竟也合适异常。”
“不过,众人皆醉我独醒。以汝之皎皎,岂甘如此汶汶?”姬凤鸣最后却话锋一转。
谢长风苦笑道:“今日却是我来劝你,倒成你来劝我了。”
姬凤鸣却道:“酒也无人劝,醉也无人管。说什么劝不劝的,这又何必?你我本非同类之人,错了,你本非这世间之人。我,吴飞鸿,陆游,单夕,以及夜未央,萧也,无一人能及你,却也人人胜过你。”这话看似矛盾,谢长风却深明其理。姬凤鸣却又道:“此刻,你若愿领袖群伦,挥戈北上,姬凤鸣立时唯君之命是从。但是……你可以吗?”谢长风暗暗一叹,心道:“我可以吗?”姬凤鸣又道:“若你只是望我投向吴飞鸿,这却也可免了。我与他,不过是同类之人。如此而已!何不让吴飞鸿投向我?”
以姬凤鸣如此高傲,能说出此番话来,实已是对谢长风及其看重,但谢长风却还是叹气,他本不是姬凤鸣与吴飞鸿同类之人。
“罢了,罢了!你等既是执意如此,夫复何言?”谢长风叹道。
姬凤鸣嫣然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何必尽谈如此扫兴之事?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只谈风月,不说干戈如何?”
谢长风知事已如此,无须多言,便笑道:“如此甚好。”举杯,又尽。
“来日江湖相逢,恐再无杯酒言欢之期,凤鸣今日且与君一舞,以酬君相知之情。请君为我抚琴。”姬凤鸣一笑。
谢长风却不犹豫,道了声好,接过琴来,弦引挑逗,清音如雪,正是《蒹葭》之曲。姬凤鸣此刻双颊飞红,柳腰纤柔,一舞既起,果如弱柳扶风,娇柔动人。惊鸿一瞥处,长袖飘飘,动静婀娜,实是已尽舞技之妙。既夺天地造化,复有穷宇宙玄妙之意。越向后舞来,羽衣霓裳,飘忽不定,似要舞破中原。
如此《蒹葭》之意,却舞出如此激烈,实是罕见。
一舞既罢,姬凤鸣嫣然归座。二人举杯再饮,情似密友。
但此刻,谢长风却知如此对芳尊浅唱低歌时日,不知何年再有。罢!罢!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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