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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外国人。”一名妓女说。
“天啊,是他妈妈。”另一个说。
拿手筒的女人盯着珍妮,珍妮却盯着她的手筒。有个妓女年纪很轻,梳了个老高的鸡窝头,上头还洒着金银色的小星星;她一边面颊上刺了颗绿星,还有一道疤,使她上唇有点歪——乍看之下,你不知道是她的脸出了什么问题,就只觉得有问题。不过,她的身材可一点问题也没有:她很高、很瘦,令人不敢逼视,但珍妮却不由自主盯着她看。
“问她她几岁。”珍妮对盖普说。
“Ich bin十八岁,”那女孩道,“我说很好的英文。”
“我儿子跟你同年,”珍妮道,她顶了盖普一下。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这些人误当作同行;后来盖普告诉她,她真气坏了——但只能生自己的气。“都怪我的衣着!”她喊道,“我不懂得怎么穿衣服!”从那天开始,珍妮就只肯把自己打扮成护士;她恢复穿制服,到哪儿都做护士打扮——好像永远在值勤,虽然她再也不当护士了。
“手筒借我看看好吗?”珍妮问那个拿手筒的女人;她以为她们都会说英文,但只有年轻的那个懂英文。盖普翻译后,那女人不甘愿地脱下手筒——她那双戴满戒指、闪闪发光的长手紧紧握着的温暖窝里,散发出浓郁的香水味。
5马可·奥勒留在这城去世(7)
第三个女人前额长了颗胎记,形状像桃核。除了这点瑕疵和胖小孩那种肥得嘟起来的小嘴巴,她算是标准的熟度——盖普估计约摸二十来岁;她的胸部好像特别大,但隔着黑皮裘无法确认。
盖普觉得戴手筒的女人很漂亮。她有张如泣如诉的长脸。盖普想象中,她的身体很沉静。她的嘴非常镇定,只有她的眼睛和在这么寒冷的晚上裸露在外的手,让盖普觉得她起码有母亲的年纪,也许还更老一点。“那是件礼物,”她指指那副手筒对盖普说,“跟大衣一套的。”两者质料都是银亮的皮草,非常光鲜。
“是真货。”会说英文的年轻妓女道;她显然很崇拜这年长妓女。
“当然,你可以买不那么贵的,随便哪儿都有,”胎记女人对盖普说,“去史戴菲(Stef�s)看看。”她道。那个奇怪的本地字,盖普没听懂,她指指康特纳大道。但珍妮没转过眼睛,盖普也只点点头,两人都只顾盯着那年长女人戴着闪闪发光的戒指、裸露在外的修长手指看。
“我的手好冷。”她柔声对盖普说,盖普便从珍妮手中取过手筒,交还妓女。珍妮好像灵魂出了窍。
“我们跟她聊聊,”珍妮对盖普说,“我要问她那件事。”
“哪件事呀,妈妈?”盖普道,“我的天!”
“我们上次谈的那件事呀,”珍妮道,“我要问她有关淫欲的问题。”
两名年长的妓女都望着那个懂英文的,可是后者的英文程度不够听懂如此快速的对话。
“天很冷耶,妈,”盖普抱怨道,“而且也晚了。我们回家吧。”
“跟她说,我们要去个温暖的地方,就只坐下来聊聊,”珍妮道,“她会让我们付费给她,是吧?”
“大概是吧,”盖普叹道,“妈,她哪会懂什么淫欲。她们这种人说不定在那方面根本没感觉。”
“我想了解的是男人的淫欲,”珍妮道,“尤其是你的淫欲。她对那种事一定了解的。”
“看在老天爷分上,妈!”盖普道。
“Was macht�s?”那漂亮的妓女问。“怎么回事?”她问,“你们说什么?她要买我的手筒?”
“不,不,”盖普说,“她要买你?”
年长妓女大吃一惊;脸上有胎记的妓女哈哈大笑。
“不,不,”盖普连忙解释,“只是聊聊。我母亲想问你一些问题。”
“很冷耶!”妓女狐疑地对他说。
“到室内去?”盖普建议道,“任何你喜欢的地方。”
“问她要多少钱。”珍妮道。
“五百个先令,”妓女道,“常规。”盖普解释给珍妮听,这价格折合美金大约二十元。珍妮在奥地利住了一年多,对数目字仍然一窍不通,不论用德文数数,或兑换货币。
“二十块,就聊聊天?”珍妮道。
“不,不,妈,”盖普道,“那是公定价格。”珍妮想,二十块的公定价格算不算贵?她不知道。
“跟她说,我们付十块。”珍妮说,但妓女显得疑心重重——好像对她而言,聊天收“公定价格”未必合算。她的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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