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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在下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冤枉在下?呜……”
那位兄台昂首挺胸,两条毛毛虫似的眉毛拧得理直气壮,大义凛然:“院长圣明,举目四望,我们这些人里头,还有哪个比子车兄长得好?”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只见堂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一排粽子上扫来扫去,扫来扫去,最后定在我的脸上……
秦宗儒点点头,美髯慢捋。
那位元獐头鼠目的仁兄又道:“众人皆知,秦小姐屡抛绣球而不得夫婿,就是因为小姐慧眼独具,人品相貌,一样都少不得。”
粽子群里立时哄声四起,我冷汗不迭。得,老的没勾到,小的倒是要捡现成的了,而且捡一送一,一捡就是俩。虽说与秦院长结亲,好比为我的仕途搭了一座铁汁子浇成的桥,可是听说已婚男子入殿为臣的机会要比未婚的小得多……
眼看秦家便宜女婿的名头就要坐实了,若我再不出言自清……
作者有话要说:
☆、〇四
“且慢——”
我扭头望。来的是个眉目若画的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抚着自己柳腰下的小腹,姗姗而来。
我大喜。瞧这风姿这气场,此女定是秦蓉,秦大小姐无疑了。正主儿都来了,哪儿还用我们这些配角作陪衬?清白,自由,唾手可得!
果然,秦小姐往院长身侧一跪,指着我中气十足道:“爹,您口中的奸夫,绝不是他!”
周围大哗。我两眼汪汪瞅她,就要淌出感激的泪水。
“十个他也不及我的情郎好看!”
……我的泪水瞬时便蒸干了。
令自己蒙羞的女儿一现身,秦宗儒本已气得白眼直翻,闻言更是脸色斑斓,连骂了好几声畜生混账:“孽障,孽障啊!到了这步田地,你竟还要袒护他!”
这下子,我是欲哭也无泪了。秦院长啊,您老是哪颗牙齿不对,非要咬着我不放?
方才那位“举报”我的兄台很会看眼色,一见秦老爷认定奸夫是我子车廿,跟那儿扮神探的风采便愈发的狰狞:“秦小姐对那个男人情深意切,自是要护短。单听小姐一面之词,实不足为信!”
秦小姐闻言一声冷笑。我也跟着冷笑。
她盯着那人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的脑袋一耷,眼波一横,柔声道:“张郎,瞧你,把人家的心思都说破了,人家是白护着你了……”
情意绵绵秋水眸,千娇百媚无骨手。
我看的险些喷泪。秦小姐,你可是下凡的仙女,专为解救我而来?
仙女威武,唬的张郎脸色一时红了白白了红,辩解的话说的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秦老爷睨了自家女儿一眼,命她退下。秦蓉不从,刑场赴死般钉在地面,俏脸硬的跟凝了三层冰似的。
一股敬意与怜心从我心底油然升起。秦小姐,你我若非因此事相识,我子车廿定会好好待你……
秦老爷语气有些无奈:“你要跪便跪罢,横竖也改变不了什么。”
说完意味深长望瞭望张郎,似甚是赞许,又目光幽深望瞭望我,尔后再度把矛头转向十几颗肉粽,轮番对准。
一回生二回熟,诸粽保持沉默的功力更进一层。经过张郎的教训,大家这次对沉默是金的真理体会更深了一层,集体由粽子化成寒蝉,直挺挺跪着扮冬眠。
秦老爷对着这一串虫子,很有些螳螂捕蝉不知从何下爪的无奈,出气多进气少的喘息声听起来格外伤感,听得我很有些尊老敬老替他顺气的冲动。
又对峙了一柱香的功夫,秦老爷拍案而起:“来人——大刑伺候——”
话落,手握木棍的家丁一拥而入,劈里啪啦分列两旁。我颤着眼珠子将那拳头粗的棍子打量了一番,正犹豫着要不要原形毕露,只听秦宗儒道:“子车廿嫌疑最大,就从他开始罢——”
“慢——”
千钧一发之时,堂中又来了个人。我抬头望去。是个二十来岁的俊雅男子。他一身湖蓝布袍,头戴同色粗布方巾,寒门书生的打扮,却怎么看怎么像个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
这人,我虽不熟,却是认得的。
他不急不缓走到大堂中央,在众人各色视线中托起一把精致的弯月状匕首,微微一笑,眼波流觞:“这把匕首,乃在下父辈从西域波斯国所得,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张郎曝出獠牙:“这跟今日之事有何关系?你一个打杂的,瞎掺和什么?”
秦老爷手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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