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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一团红色从肚子里翻滚出来,张青又拿刀在他肚子上这里那里的切了几切,然后把刀放在案板上,回过身,两手伸进军官肚子里只一抄,捧出一团大肠小肠来仍进地上的大盆里。小牛儿看得傻了眼,小脸儿吓得煞白,一阵恐惧席卷而来,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恐惧吞噬进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里,呼吸仿佛都没有了,身体被那黑洞紧紧裹匝着,他想喊,想哭,想拔腿跑掉,但只是想,身体却没做出相应的举动,他甚至连自己失禁的小便也没察觉到,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忽然发现,张青的面上有一颗黑痣,黑痣上面有几根长毛。 。。
《扑天雕李应》
《扑天雕李应》
(扑天雕李应:第11把交椅。点钢枪,五口飞刀,百步取人,喜白马,绛红衫。)
鬼脸儿杜兴送走了杨雄石秀,回到李应庄上,见李应还没睡,正在厅上喝茶,杜兴问他那箭伤的如何。李应左手臂上了金疮药,右手端起茶碗来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你以为凭祝彪那点微末功夫就能伤了我李应?”杜兴道:“我刚才也觉奇怪,老爷今日如何被他射着了这一箭?”李应道:“虽说我与他庄上定下盟书,但那祝家三子一直暗地里与我较量,总想让我听他号令,他与扈家联姻,也是为了孤立我李家庄。今日我修书到他庄上要人,正和了他心意,有了和我翻脸的借口。梁山眼下声势壮大,就算我三庄齐心协力,也未必是梁山的对手,到时两败俱伤,好端端一份家业岂不败在我李应手上?再者说,平日只听得梁山的传言,是否徒有其名也未可知,宋江领兵来时,却是他祝彪伤我在先,我李家庄不出兵助他,祝彪也无话可说。梁山看我为了时迁受伤,也不会与我为难。你看,我为何让祝彪射中我的左臂而非右臂?等梁山与他两个庄子斗到两败俱伤时,我右臂完好,一点不妨碍使枪。”李应说完了,又端杯喝了口茶。杜兴说道:“老爷说的是。”李应道:“那件事情办得怎样了?”杜兴道:“老爷放心,早已办妥了。”李应道:“引我去看。”杜兴答应了一声,手里提了只灯笼前面带路,李应披了件斗篷跟在后面。两个出了前面大厅,沿了弯弯曲曲石子铺就的小路一直走向后面来。这李家庄上也有一两千庄丁,庄客们大多是爷娘三代生活在此,老的做些杂活,小的都要去学堂里念书识字,精壮汉子也有六七百人,农闲时便由杜兴领着习武。这李家庄里外共分三层,精壮庄客都住在最外面一层。最里面住着些杂工仆妇。庄客们训练有素,晚间不可随意走动,更不可高声说话。有专司值夜的庄客牵了狗打更巡视。那些个畜生也是经过训练的,每日早上定时群吠,催促庄客们起床劳作,白日里无事也不敢乱叫。杜兴引了李应穿过厅后两进房屋,来到后花园,又走过小桥流水,停在一座假山旁。假山上刻有“独善石”三个大字。杜兴伸手掌在那“石”字上面轻轻一按,一块大石缓缓转动,露出一个洞口来。杜兴在前,李应在后,两个人沿石阶走到下面来,原来是一间小小石室。石室里备有书桌床铺,壁上留有透气孔、瞭望孔。杜兴来到左边石壁,在一副画轴后面摸到一个小小石球,用手左转三下,右转了两下,石室右边地面无声地向一旁滑动开去,有石阶通向下面,二人走下去。杜兴摸出火刀火石,点燃了壁上一碗油灯。杜兴一路走去,点燃了六个碗灯,然后转而向左,又点燃了六盏,再左转,左转,共点燃了二十四盏碗灯。石室里一时明亮起来,却是间六丈见方的大屋,中间空地上堆放着十几只大箱,全都是黑铁皮打制而成。杜兴道:“老爷放心,这件事由始至终,只那三十名最为心腹的家丁知道,这十五只铁箱也是夜间运送进来的,一般庄客那时都在梦里,外人更是不知。”李应道:“这件事风声小了,已被引到了晁盖的身上,这十万贯生辰纲,再加上我们自家的十万贯,共是二十万贯,你我三世的花销都使不完这许多钱财,一旦那宋江打破了祝家庄时,我们送一只铁箱与宋江又有何妨,我李应对他梁山也算是使了全力,宋江断然不会过于为难本庄。你明日抬一只铁箱出来先预备下,把最下面这间石室用土封死了,就算他宋江到时不讲情面,我与他拼个死活,到那时,就让这些钱财埋在地底下,让宋江空欢喜一场。宋江虽不致对我李家庄赶尽杀绝,我们也应该早做好准备,凡事料想周全。”杜兴嘴上答应着,对主人细密的心思与周全的处事五体投地钦佩不已,心中暗想:“杜兴一个落破的人,难得李应如此信任,无以为报,此生跟定这个哥哥了!”原来,这十万贯生辰纲正是先于晁盖等人智取生辰纲的上一年丢失的那一单,当时被李应杜兴带了十几个心腹庄客,于野云渡劫得。由于李应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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