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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哪一个不是臭烘烘的,偏你是香喷喷的?”军官笑道:“不信你来闻!”二娘放下水盆,道:“闻就闻,怕你不成?”张青用手在脚后跟撮了个泥丸,隔窗弹进去,打在二娘脸蛋子上,大声说道:“渴杀了你丈夫,你在和谁说话?”屋里一时没了声音,张青把身体一缩,骨骼格格作响,人一下子变矮了许多,驼背弯腰,五官扭动了一阵,脸上出现了许多褶皱,迈步进了屋。
那军官见来了个老者,发髻却异常的油黑,一时猜不出他年龄,也不以为意,对二娘道:“这个是你丈夫?你不是说今晚他不回来么?”二娘道:“他怕我养了大个儿的王八在家里。哎,你不好好哭你的舅舅,却跑回家里做什么?”张青道:“哼,亏得俺赶回来,若得明日回来,你这婆娘说不得做下什么肮脏事情出来,嫌俺的后背不够绿么?”二娘跳过去,伸手去抓张青的脸,骂道:“你在这里放什么屁!”张青躲过了,一把抓住她手,两个扭打起来。
和张青一起回来的小孩儿是个机灵鬼,张三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回,那小孩一头撞进屋来,用手指着那军官骂道:“爹爹回来的正好,就是这个狗杂种,你一不在家,他便跑来欺侮我娘,造出我这个野种来,我的小脸都被他丢尽了,快打他,打这狗杂种!”那军官见忽然来了个小毛孩,指着自己大骂,一时懵了。张青道:“俺就知道,你这婆娘一心只想着野汉子,恨不得俺舅舅死上十回八回才合你的心意!”二娘上前,一把抓了军官衣袖,分辩道:“军爷与小女子做主,我可是清白的。”军官道:“你这汉子胡说些什么,我家离此地二百多里路,今日初次见到你家娘子,凳子还没坐热乎嘞!”张青道:“俺不管,一回便是百回,快拿一百两银子来,拿不出绝不与你干休,今日算你自己找上门来,这小崽子总算找到了亲爹,白白让俺替你养了这许多年,吃了俺多少白米饭?看你们俩那贼眼长的一模一样,还想赖,日你老娘!”那军官何时被人这般骂过,见张青奔自己而来,抬脚向他胸口踢去,张青哎呀一声跌在一旁,身体不停抽搐。二娘道:“哎呀,你踢死了我的丈夫!”军官说道:“踢死了他正好,今晚我做你的丈夫。”二娘道:“可怜我下半生没了依靠。”军官刚要说话,只见张青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骨骼格格作响,人一下子高出了许多,脸上皱纹也不见了。军官一见不妙,转身想走,被张青伸手拦住,张青道:“军爷休忙着走,你今晚还要做她丈夫呢,将你的本钱把出来与俺瞧瞧,看俺娘子满不满意?”军官一拳捣向张青胸口,张青闪身躲过,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面,军官身体前扑,又被二娘拉了回来。二娘道:“你休打坏了我的客人!”伙计们涌进屋里,将军官用绳索绑了,拖到后面人肉作坊里去了。
那军官被剥脱了衣裳绑在剥人凳上,口里一个劲儿地求饶。二娘抖开他的包袱,里面足有千把两银子。二娘道:“都欠了伙计们三个月的工钱了,你再不来,伙计们都散了去,总不成让老娘我一个人忙前忙后。”张青对军官说道:“让俺放了你,回头再带着人来捉俺,把俺打入死牢里去,你再回来做你的新郎,”张青回过头对伙计们说道:“这事能干么?”七八个伙计齐声道:“不能!”张青对军官说道:“你瞧,不是俺非要杀你,是伙计们非要杀你。”张三笑道:“哥哥,休这般说,回头他死后做了鬼找我们弟兄算账,你却躲在鸳鸯帐里快活。”张青道:“放了他也不是不行,你们的工钱只能拖欠着了。”张青言罢,假装去解军官身上的绳索,伙计们齐声道:“快动手吧,我们还等着工钱养家呢。”张三道:“我家里头几张嘴等着吃呢,上面还有八十岁老母呢。”那军官急道:“我也有八十岁的老母!”张青道:“你这贪官,身上带这许多银子要去干嘛?”军官道:“好汉饶命,我这些银子也不是好来的,是从军士们的牙缝里一点一点抠出来的,本想拿回家去孝敬老娘,偏偏撞到鬼迷迷糊糊跑到这里来送死,真是冤枉啊!”军官涕泪齐下,转过头去,向孙二娘投去求助的眼神。张青从墙上取下一个鸡蛋大的木球,木球的中间穿了一条绳索。他把木球塞进军官嘴里,绳索在脑后系紧了。军官叼着木球,嘴里呜呜悲鸣。张青又去案板上取了把剔骨尖刀,走回来把刀交在小牛儿手里,对他说道:“你不是想杀人吗,去杀了他。”小牛儿握着刀,往后退了两步,没吱声。张青道:“往后你就叫俺师傅,先看师傅怎么干活。”张青从小牛儿手里拿回刀子,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转身走到剥人凳前。
小牛儿见张青拿那刀在军官肚皮上轻轻一划,刀尖划过之处,两片白肉向左右翻开来,张青手腕一沉,那刀往深处一切,“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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