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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讲清事情真相。
包公见她字字含泪地讲述,口气不似一般人,事情也讲得有板有眼,惊得浑身出了一层虚汗,半天说不出话来。此事关系到宋王朝天子的身世问题,不要说虚假,就是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有,所以包公就问:“不知你讲了这么多事情,可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的身份?”就看见老太太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磨得发了灰的布包,表面上油腻腻的,不知道一天要摸上几百遍,一层一层地展开,到了展开第十二层时露出了一个黄缎子包裹来。包公连忙走过去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又高高擎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只见这里边包的是一粒金光四射的金丸,有核桃大小,上面端端正正刻着“玉宸宫”和娘娘的名号。看到这金丸,包公也就不敢有什么怀疑的了!连忙又原样包扎好了再递还过去。这时包公才跪下参拜,嘴里说:“娘娘你受苦了,臣迎凤驾来迟,还请娘娘恕罪。”娘娘说:“卿家就不必多客气了,快快起来吧。哀家的冤情已经向你讲过了,为哀家伸冤一事就全靠卿家了。”包公忙说:“娘娘只管放心好了,为臣一定全心歇力去办这件事。另外臣还有件事想向娘娘讨了主意。”“卿家只管说。”包公抬头看了一眼娘娘又匆忙将头低下,说:“娘娘,你的身世不知这儿的人中还有谁知道?”“没有,我到这儿以来从没有什么人了解我身世。”娘娘回答。“如此最好!”包公说,“娘娘,现在如果我直接将你接走必须先掩住别人耳目,所以臣有个想法不知妥当不妥当?”“卿家说说看。”“那就是想请娘娘暂时免了臣的不敬之罪,和臣认作母子,臣是从小和嫂子生活,想来也不会引起众人的疑心,那样我就可以把娘娘送到京城先在我的家中住下,再为娘娘讨回公道。”娘娘听了不住点头,“那就全由我儿作主了。”
包公连忙唤包兴进来,如此这般地和他说了一番,包兴就出去吩咐人马分头行动去了。包兴刚走出大门,就见远处有几匹马向这儿飞奔过来。那几匹马到离门口有几支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从马上下来的人中有一个像地方长官打扮,只见他并不是向门口而来,却折身走向站在门一边的范宗华。还离几步远就见范宗华向那人问候,好像是叫“孙大人”,可那人却并不答应,只是虎着脸问:“听说钦差大人在这儿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给我报告?”范宗华解释说:“包大人一来这儿,就派小人干这个干那个的,小人哪有空去告诉您呢?”“呵!你小子还嘴硬,一旦误了大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这时包兴早已看不下去了,平时他就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又见他越来越嚣张,就问那人:“你是什么人,到这儿大吵大叫的,大人正在里边办公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位范宗华今天一直干事很卖力气,可你一来就冲他发脾气,又是什么道理?我不知道你这个人是来看包大人来的,还是来摆官架子耍官脾气!”一席话说得那人满脸通红,他看包兴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一定是大人身边的,所以也不好发作,只是低声下气地说:“小人是本地县令孙厚子,刚听说钦差大人来到,特地来拜见的,还请小哥通报一下。”
包兴说:“包大人这儿倒不打紧,只是刚才包大人有吩咐说了,里边的那位老太太本来是包大人的亲娘,现在已经和大人母子相认了。大人回去准备一乘舒适宽大的轿子和两位伶俐聪敏的丫头,顺便带一套给老夫人的上好衣妆及环簪饰物,尽快送来。当然所有的花费钦差大人在回到京城的时候奉还你的。”孙县令听了便立刻命令管家回去置备,自己去那里等着过会儿拜见包公。
包兴又转身对范宗华说:“你所赡养的干娘,就是包大人失散多年的生身母亲,老太太说你平日照应得很尽力,要把你也带到京城去享清福过好日子,以后你就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了。”又对孙厚子说:“你回去就把范宗华的地方差使撤了,另寻个别的人,以后他就随老太太进京去了,现在你也把他好好打扮一下去。”此时范宗华还在那儿发愣呢!孙厚子就命一个家人模样的人带范宗华去洗澡换衣服。
随后,包兴进去向包公禀报说县令在外边,包公就命孙厚子进来相见。这孙厚子进了门紧走几步往地上一跪,磕个响头,说道:“小人孙厚子迎接大人来迟,望大人恕罪。”说完,不见包大人回答却听有人“哧哧”发笑。抬头看时才发现上边坐的是一位老太太。老太太发笑是因刚才听他自报家门叫“孙猴子”。包公却站在那老太太一侧,也是忍住笑说:“孙大人请起,本官也是由于从陈州往京城赶得紧急,所以你也不必想得太多,只是老母的事还劳你多费心了。”“包大人太客气了,小人能为你效劳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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