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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部下也在城墙下看的目瞪口呆。
真真大开了眼界!
就在半柱香之前。
大将军还和那个素来废物的秦尧止在城楼上客客气气的相谈甚欢,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忽然,这两人说翻脸就翻脸,还拼了命的打起来了!
光是打也就算了,还畜生、混账、杂种、狗娘养、你爷爷的粗口不断,一阵阵口不择言的漫骂。
扭打的方式也是毫无章法,就跟两个市井流氓似的。
几个人刚要冲过去救驾,就听晋元疏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谁也别过来!”
刚喝完,就看见秦尧止用力挣了起来,按着他的头撞向城墙,咚的一声巨响,晋元疏的额角霎时一片青紫。
接着又是乱七八糟的一场混战。
晋元疏极为熟悉北人的摔跤术,秦尧止则精通一套复杂的擒拿法。
不过,此刻贴的太近,打的太野,就几乎完全用不上。
而晋元疏生在军营,没什么粗口不会的,匪夷所思的是,秦尧止居然也毫不逊色。
殊不知正却是那康明渊的功劳。
两人穷凶极恶的打了一阵,胜负难分,却都是口干舌燥,眼前发黑,精疲力竭。
晋元疏忽然低下头去噙住秦尧止的唇,这一个月来,他对秦尧止的身体极为熟悉,这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报复动作。
秦尧止一愣,脑内轰的一声,血液逆流。
他用尽全力的一咬牙,咬的对方唇破血崩,一时没注意,连自己的下唇都遭了秧。
两人都跟见了鬼似的分开,滴血不止,靠在墙上大声喘气。
过来好久,晋元疏忽然仰天大笑,低声道:“安庆王,你不当我是朋友,我却是真心诚意的当你是挚友。”
“六年来,受了再重的伤,身处再没有生机的绝境,我都能一次次从的地府里爬出来,一次次的和鬼神争夺这条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一直想,一旦死了,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徒,也再也没法看见我那个远在京畿的朋友。”
秦尧止坐着挣扎的退了好几步,满脸血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他。
晋元疏拔下了肩上的箭,鲜血淋漓,他却仿佛丧失了痛觉,冷冷道:“不过如今,我晋元疏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
支撑了六年的高阁广厦轰然倒塌。为何而战?又为何要夺这天下?
自己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替死鬼罢了。
心里仿佛空荡荡的被挖去了一块。
“我不要这个皇位,我明天就启程回边关。你既然无信,我自然也不需要再守什么道义。”
“这景国是为你夺下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想坐这个位子,我就很想坐吗?”
“迟早会成为冢中枯骨,与其留在这个闷死人的地方,还不如征战沙场、纵意生死来的痛快。”
秦尧止大惊,一时心神尽乱,哑声道:“不行,这位子一开始就给你给准备的,你现在说不坐,已经来不及了!”
晋元疏吐出一口血沫,扶着墙缓缓的站起来,看也不看他:“安庆王智慧通天,岂会没有办法?”
秦尧止吃力的站起来,扣住晋元疏的腕上的护甲:“你不能走!秦氏皇统已绝,人心尽失,任何一个姓秦的都不能再稳定局面。你再放手不管,外戚宦党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祸乱内起、国无宁日,你我诸人尽皆死无葬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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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放手 。。。
晋元疏英挺的轮廓在暖红的火光下却显得很冷漠:“我又有什么义务来替你收拾这一片残局?后果前因,彼此不爽。这些恶果,需得你自己解决。大不过,大家玉石俱焚了罢。”
又傲然道,“我知道,你尚有放不下的人。可是我没有,晋元疏孑然一身,天大地大,随处可去,没有什么可以阻的了我。”
秦尧止彻底的怔住了,但是他死扣着不肯松手,晋元疏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秦尧止这辈子总算遇到了最难缠的煞星。
对于秦尧止来说,那么多年来,宫宇内阁,只要走错一小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在幽冥的黑暗中,靠谎言、罪恶和杀戮活着,欺骗是他力量的来源。
而残忍无情的排除异己,已成为一个习惯。
他并不懂得什么是信守承诺,也不懂得什么是知己。
六年前的那一番话,什么听君一曲即泪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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